镇南侯冷冷的看着他,「宁知微已经兵临城下,你这是要给她作乱的藉口吗?」
马将军很不服气,「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她不会保南帝的,他们有仇,她不可能是保皇派,但,她跟我们没仇,可以谈的。」
镇南侯觉得他被权势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根本不是出头之时。
「谈个屁,我们起事,她就会名正言顺的开战,天下黎民都站在她那边。」
最起码,现在还藏着掖着。
「侯爷。」马将军很不甘心,不试试怎麽知道?
镇南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句实话,他现在很后悔,早知这样,就不该趟这次的浑水。
如今,不上不下,卡在这里。
「好好打,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撤回西南老家。」
本是西南的土皇帝,什麽事都自己说了算,过的多舒服啊,却因为一念之差,全毁了。
「是。」
就在此时,下人匆匆跑进来禀道,「侯爷,皇上在找您。」
镇南侯又想叹气了,女儿托人捎消息,说是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差,醒来时没看到她,就罚她跪院子,让她丢尽了脸面。
「我去去就回。」
赶过去时,南帝正在吃东西,见他来了,还热情的招呼他一起用膳。
镇南侯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心情不错。
他关切的问道,「皇上,您醒了?身体还好吗?」
南帝面带微笑,「我好多了,舅舅,你也吃点吧。」
镇南侯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那太好了,皇上,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宫人端来一份膳食放在他面前,镇南侯随便吃了几口。
南帝见状,眼神微微闪动,「宁知微兵城临下,大逆不道,舅舅,你带兵出城将她弄死吧。」
镇南侯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是一点都不懂打仗啊,「出城迎战?不不,我们如今要做的是紧闭城门,死守不出。」
南帝眼神阴恻恻的,「舅舅,我只想让宁知微去死。」
镇南侯想了想,「派人刺杀她,只要她一死,群龙无首,我们的困局自解。」
南帝早就想到了,也派出暗卫去刺杀,但,宁知微身边层层把守,要靠近她谈何容易。
「还是舅舅厉害,喝茶吧。」
镇南侯拍着胸口保证,「皇上,你尽管放宽心,有我在,京城固若金汤。」
「好的,全拜托舅舅了。」
外面,传来一道喧哗声,「不好了,不好了。」
镇南侯眉头一皱,「怎麽回事?」
宫人大声禀道,「刚刚传来消息,城中的刁民开始攻击官员和富商的宅院,说是没吃的,快饿死了,临死前找几个垫背。」
南帝气愤不已,「一群刁民,就知道吃吃吃。」
镇南侯坐不住了,「皇上,我这就带人去镇压。」
「去吧。」
镇南侯很快发现,看似毫无章法的刁民,其实不是乱哄哄的,他们分工明确,有专人指挥,专人戒备。
放火伤人,一得到警示,也不恋战,抢了东西就跑。
一个城区,十几起相同事件,镇南侯带着手下疲于奔命。丶
一连三天都这样,城中官员和富商胆战心惊,纷纷要求严查。
但不知怎麽的,就是查不到这些人的行踪。
镇南侯觉得匪夷所思,这怎麽可能?
夜深人静,镇南侯睡不着,这几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焦虑不堪。
他索性将亲信们叫来,商议大事。
「让你们查,怎麽会查不到?」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侯爷,我感觉有内应,而且不少。」
镇南侯的心一跳,「内应?」
手下眉头紧皱,「对,这明显是有组织的计划,目标明确,而且似乎很了解各家的情况。」
其实,镇南侯也早就怀疑了,却,不愿相信。
到底图什麽?
「我限你们三日,一定要将罪魁祸首找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满脸的惊恐,「侯爷,不好了,西城城门破了,宁家军进城了。」
城门破了?所有人变了脸色,「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这怎麽可能?我们都没听到攻城的声音。」
那人面色苍白如纸,「有人悄悄开了城门,迎宁家军进城。」
大家又惊又怒,这是投敌了?
「这怎麽可能?城门层层把守,全是士兵,一般人接近不了。」
手下冷不防说道,「如果是内应呢?」
镇南侯闻声色变,猛的站起来。「不好,这三日的混乱,就是为了这一刻。」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混水摸鱼!转移视线!」
镇南侯满眼的怒火,「走,跟我去会一会这位赫赫有名的宁家主帅。」
宁知微带着军队进城,基本没有遇到什麽有力的抵抗。
事出突然,一方有备而来,一方如一盘散沙,自然是一面倒的局面。
「镇南侯也算是一员猛将,防守怎麽如此薄弱?」
萧临风嘴角微微扬起,「这几天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