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女子脸色大变,他们怎麽会找到这里?难道是有内应?是谁出卖了她?
她身边的侍卫也急了,「首领,我们先护着你离开这里,快。」
他拉开窗子,发现被包围了,前门后门都堵着人,个个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他没有信心,能打退这些人,带着首领逃出生天。
「可恶。」
怜儿眼神闪了闪,忽然走到一幅装饰画前,轻轻一按,画闪到一边,出现一扇暗门, 「走,我们从暗道离开。」
她带着几人冲进暗门,隔壁是一家布庄,二楼是仓库。
刚走到隔壁,将暗门恢复,暗卫就冲上酒楼的二楼,四处查找怜儿的踪迹。
怜儿已经躲在隔壁,藏身在仓库的布料中,掩去气息。
她的脑子开始飞转,怎麽会追查到哪里?她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等此事过后,要严查身边的奸细,绝不姑息。
一股怪味在鼻端萦绕,「不好,是桐油味。」
她的脸绿了,这是布料仓库,火着了就全完了。
她顾不得隐藏,赶紧跳到窗边查看,好嘛,暗卫们个个举着火把,这是要放火啊。
可恶!
一名属下满头大汗,「首领,我们一起杀出去吧。」
话音刚落,属下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插着的匕首,「啊。」
「首领,您……为什麽?「
怜儿没好气的轻斥,「叛徒。」
她收回匕首,血喷了出来,早有准备的她及时避开,没有被溅到。
男人轰然倒地,其他人呆呆的看了一眼,没有什麽反应。
怜儿麻利的脱下外衣,露出一身寻常素衣,但,没有刚才的孝衣明显。
又飞快的戴上人皮面具,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妇人。
很快,布庄紧闭的门开了,走出几个人,一脸麻子的老板扶着老板娘,怯生生的走出来。
老板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明显有些惶恐不安,「各位官差,隔壁这是怎麽了?我们好端端的库房盘货,忽然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看。」
士兵一挥手,「全抓起来。」
几人都变了脸色,老板急出一身热汗,「官差大人,我们都是良民,是好人,为什麽要抓我们?」
士兵神色严肃,「所有嫌疑犯都要抓起来审问,要是没问题,会放出来的。」
怜儿偷偷看向四周,士兵们抓了不少人,所以,不是针对他们?
老板偷偷塞给士兵一块银子,小心翼翼的求道,「这位官差大人,我们下午还要去洽谈生意,这生意关系到我们布庄的生死存亡,您就放我们出去吧,等明日,我们主动去衙门报导。」
士兵看了一眼银子,收是收的,但板着脸怒喝,「不行,容大人的命令谁敢阳奉阴违?」
老板暗暗骂他不做人,收了钱还不办事。
「官差大人,求求你们,我们布庄快要倒闭了,靠布庄养活的人家都要饿死了,女帝一直说,要多替百姓考虑吗?你们为什麽做不到?」
士兵很不耐烦,「废话少说,赶紧抓走。」
自始至终,老板娘都缩在男人身后,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脸都不敢露出来。
几人下意识的看向老板娘,要拼命吗?
老板娘一动不动,像是吓傻了。
几人见状,索性赌一把,安安份份的跟着士兵们走。
被带到一个地方,老板娘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是哪里?」
士兵们没有说话,而是将这一行人送进牢里关起来。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大理寺的大牢,各位应该很熟悉的。」
士兵和狱卒齐齐行礼,「见过容大人。」
老板娘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容靖,人怎麽能长的这麽好看?
这麽多年他没怎麽变,还是那般矜贵优雅,如青竹般傲然,惊艳绝伦。
老板乾巴巴的笑道,「原来您是容大人,早就听闻您的大名,听说您跟皇上就要成亲了,祝两位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容靖的视线越过老板,落到那个妇人身上。
「段心怜,看到段家人因你而惨死,是什麽滋味?」
妇人的脸色一僵,她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他这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张网以待?
「你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段心怜是谁?」
容靖淡淡的道,「你亲娘留下了遗言,想听吗?」
妇人眉头紧皱,「容大人,你真的很奇怪,怎麽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容靖一挥手,「动手。」
暗卫忽然发难,揉身上前,将妇人的琵琶骨捏碎了,妇人一声惨叫,「啊。」
一身武功就这麽废了,痛彻心扉。
她也是狠人,立马撕下人皮面具,露出苍白的脸,「且慢,小女子段心怜见过容大人。」
容靖冷笑一声,「不装了?」
段心怜痴痴的看着他,「容大人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忽如其来的话,让大家怔住了,怎麽像是容大人辜负了她?
容靖微微蹙眉,「什麽?」他记性很好,过目不忘,见过的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