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还没有靠近容靖,就被打落在地。
而箭矢射向段心莲的眉眼,段心莲浑身发抖,下意识的将身边的人拉过来,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一箭。
四周的人纷纷中箭,痛呼声不断响起。
但,就算是如此,他们依旧护着段心莲躲到角落里,拼命挥舞着刀剑,试图将那些箭矢挡住。
前有弓箭手,后有墙壁挡路,一群人走投无路, 避无可避。
段心莲深深的知道一点,时间长了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杀不出重围的。
她果断的做出决定,「容大人,我求降。」
忍一时之辱,他日再卷土重来。
可惜,容靖都不搭理她,不管她怎麽求饶,箭矢如雨注般射过来。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她终于知道害怕了。
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吗?
忽然,胸口一阵剧疼,她的视线下移,只见一支长箭射中胸口。
鲜血疯狂的往外涌,不知怎麽的,她恍恍惚惚的想起很多往事,最后定格在生母那张美丽又哀愁的脸上。
哎,纵然有千般手段,最终还是一捧黄土。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她终究是斗不过宁知微。
等着里面恢复寂静,弓箭手这才进去查看。
「容大人,乱贼一并诛杀,不留一个活口。」
容靖淡淡看了一眼,「放一把火都烧了吧。」永绝后患。
「是。」
赵总旗在刑场看完处决后,按理应该是带着手下回衙门复命,但不知怎麽的,有些心神不宁,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去。
「禀大人,属下前来复命。」
郁青冷冷的看着他,「统统拿下。」
锦衣卫们一涌而上,赵总旗和他的几个死忠想反抗,但,势单力薄,很快就被制住了。
赵总旗又气又急,「大人,这是为何?属下到底做错了什麽?」
郁青见他还不知悔改,深感可笑,「你是什麽时候开始成为段家走狗的?段家给了你什麽好处?」
赵总旗心里一沉,「您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
郁青很不耐烦,「本来还觉得你老实忠心,有培养提拔的价值,可你让我失望了。」
赵总旗抵死不认,「这一定是弄错了,我跟段家没有什麽一点关系,段心莲是我亲自看着砍头的……」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匆匆走进来,「回大人,段心莲和她的一众手下在城北客栈万箭穿心而死,尸体已经放一把火烧了,容大人让我过来说一声,此案可结了。」
郁青微微颔首,「知道了。」
赵总旗猛的抬头,惊惧交加,「万箭穿心而死?」
郁青淡淡的道,「其实,我没有中招,只是用了这个办法分辩谁忠谁奸。」
「你押着人犯从大理寺离开,全程都在监控中,怎麽换的替身,怎麽放走了人犯,人犯去了哪里,我们都一清二楚。」
赵总旗瘫软在地上,万念俱灰,完了。
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段家的眼线,从小收养,洗白身份,将人送进来。
不久之后,宁知微就在朝堂上宣布,此案结了,一众犯人伏诛,锦衣卫中的眼线挖了出来。
终于平定了内乱,大家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纷纷表示要庆祝一下。
宁文茵第一个站出来,「皇上,不如在芙蓉园举办一个赏雪宴,风雅而又别致。」
凤凰楼和芙蓉园都是宁知微名下的产业,挣到的钱一半进入国库,一半进入她的私库。
「可。」
散朝后,宁文茵找过来了,「皇上,这是七弟寄来的书信。」
信是拆了,信封上写着大姐亲启。
宁知微没有接,撇了撇嘴,「这是给你的。」
她已经让锦衣卫暗中出行,清降东北军中的眼线。
宁文茵一脸的嫌弃,「您看了就知道了。」
宁知微见她的表情很微妙,这才接过信,看了两眼嘴角直抽抽。
宁七在信里疯狂吐槽,他上辈子一定是犯了天条,这辈子没有妻运,一个妻子总想算计他,打着宁家的旗号兴风作浪,想成为人上人。
一个妻子红杏出墙,生了野孩子,给他戴绿帽子。
他是丢人又丢脸,都没脸见军中的兄弟,也没脸给皇上写信。
他还让宁文茵帮他去崇福寺跑一趟,把他跟周氏两人新婚时在寺中许愿树下系的祈愿红绳取下来毁了。
最后,还不许她告诉任何人,搞的像是毁灭罪证。
宁文茵既好笑又心疼,「感觉小七有点疯了,他也不容易。皇上,您写封信开导开导他吧,他听您的。」
宁知微才不想给他写呢,「你跟他说,给他赐婚,看他有什麽反应。」
宁七少在家事上糊涂,但很擅长领兵打仗,已经收复失地,带着将士们深入腹地,攻破高离国的国门,一路攻城掠地。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能在高离国的国都过春节。
就是高离那边太冷,士兵们有些水土不服,身体吃不消。
宁文茵无奈的摇了摇头,「行吧,我还是多留意一下好姑娘,小七的眼光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