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三万对三万,仿佛点燃了战火线。
十日后,塔南派出十五万攻打定安城。
这回陈泰安丝毫不用担心,曹振淩乖着呢,让干啥就干啥。
虽说陈家两父子奇怪,可根本没功夫给他们多想。
开战四个多月,陈泰安把南边防线守的天衣无缝。而北边,有清醒后的林景辉和张家两父子,道也暂且不用担心。
可一个问题凸显而出。
赵国并没这么多粮草提供给前线,还是南北两边。
问题便在这,两边都在打持久战,听说北边打的比南边更为激烈。
天子的意思是,尽快结束南边的权利支持北边。可南蛮有时好对付的?这根本就是一场持久战!
“这帮贼子!又偷袭我们两个村子!”陈蔚昂咬牙切齿的怒骂“都快能收割的土豆全被毁了,一把火烧了!收上来的也被他们抢了去。”
曹振淩看了眼曹思慕,后者在地图上标了点。
经帐内所有人都沉默,陈泰安只觉得肩上担子比往日更重“定安城的粮草越来越少,北边也有难处。”说着看了眼曹振淩,半个月前运来的粮草本该给北边,可京城的张大人全看在曹振淩的面子上据理以争给他们这边先送来。
可就算如此,这些粮草也熬不了多久。
“怎么办?”陈蔚昂急得半死“现在能镇守定安城,可,粮食!粮食!”
陈家父子这边急得半死,议论纷纷,到是曹振淩那边出奇的宁静。
陈泰安看了眼,心里一叹,他那会不知曹振淩就在等他发问,一问怕是又要让曹振淩随心所欲,领去一丈兵权。
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曹将军可有什么提议?”最终,陈泰安不得不妥协。
曹振淩是副将,理应毫无保留的听从陈泰安的吩咐,要他死都成。可曹振淩又那是听命行事的人?他心里主张大着呢。
“思慕给他们看看。”曹振淩抬了抬下颚。
曹思慕甩开他们这简易的地图“这是我让人画的,定安城附近的村落,安定城的粮草多靠这些村落。”曹振淩看向陈泰安“将军你只看到我们粮草没了,你可想过定安城内的百姓又是什么样?”
定安城的百姓早已习惯兵荒马乱的日子,若前线人不够,当地的汉子都能打赏赤膊上战场。
故而,真到开战,定安城的百姓也会先把粮草给军队里。
只是,若军队里的粮草都不够了,城里又那会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陈泰安在心里大骂自己糊涂!“曹将军就请你直言不讳吧。”
“看,你都没想到这点,而定安城若要守下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根本没问题。”曹振淩说“可,若粮草不够呢?我第一次和那三万人打时,便奇怪。我们刚刚有土豆播种,对方就要偷,就来试探。其后固然正大光明的与陈将军交锋,却并未停下对周边村落的骚扰。可,冷静下来一想他不是骚扰,而是想把我们困死,饿死在定安城!
朝廷已经拙荆见肘,怕是那些南蛮北蛮也清楚,朝廷偏向北蛮,故而他们就想断我们的粮草,以定安为突破口!待困死我们,打下定安一样能让赵国慌乱手忙脚乱之下,北蛮失守并不难。更何况撕开一个口子,赵国便不再是天衣无缝,周边虎视眈眈的,如广济,如风鸣都会对我们用兵。那些人怕是早就料到,所以他们想要做的只是撕开赵国的口子,南北都无所谓。”说着曹振淩起身,走到陈泰安身后的细致的地图前“思慕,你把这段时间我们拍了几次兵,用了多少人,敌方又是拍了多少人,死伤多少,都报出来。”
“是。”曹思慕起身,双目死静,报出的数字也是极为残酷的。
曹振淩待他说完后轻笑声“明白了吗?他们从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对南蛮的用兵越来越多,他们知道北边是赵国以为的主战场,所以便把人马拉到南边,对他们而言,南边才是主战场。”扭头看向陈蔚昂“陈小将军你那小情人可又告诉你,南边草原上不再安宁?”
“这倒没说,只是说有塔南的人来说服他们加入结盟。”陈蔚昂想了想道。
“那也会对其他中立的人说。”曹振淩缓缓沉下脸“今后除了腾安外,其他部落减少五层货物流通,却可以加大三层对腾安的供商,允许腾安部落再贩卖于其他部落。既然他们没有提醒我们,我们便不该再对他们无私提供了。”
这方面,陈泰安和陈蔚昂都不插手,曹振淩怎么说就怎么办,他们知道自己在定安城都几十年也没想到的法子,来控制南蛮。曹振淩来第一天就能想到,这方面势必比他们两父子厉害,更有发言权。
“曹将军看着办吧。”陈泰安道“只是,如若他们真把我们这当主战场”
“陈老将军先上报吧,不过我想就算是上报他们也不会信。”曹振淩嗤笑道“北蛮那边那些人势必装模作样也会托住张老将军等人,就算他们想派兵来支援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从国内其他地方抽调。”说着幽幽一叹“势必又要苛捐杂税,强征入伍了。”
陈家两父子重叹,这也是无奈之举,如若可能他们也不想。
“还请听末将一眼。”曹思慕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