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哄他入眠,带虞琇沔熟睡,他也慢慢合上眼帘,打了个哈气。
琇沔不在,他自己这几天也没睡安生过,现在人终于回来了,那入怀的滋味真是说不出的幸福。
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黎明,时辰还早。
曹振淩心疼他,自然不敢缠着他做些什么,两人干脆搂在一起在床上闲聊。
“皇上对这改革的时怎么说?”曹振淩蹭了蹭自家媳妇问道。
“会改革,但要慢慢来。”赵赫池也明白,不改变不行,陈旧等待赵国的只有灭亡。
“若要强国必要有内忧外患,这点还真没说错。”曹振淩感叹“太过安逸,只能走向灭亡。”
虞琇沔不轻不重的嗯了声,过了片刻又问“我不在家这几日,可有什么事不?”
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成想,曹振淩还真说有。
虞琇沔挑眉“什么事儿?”
“你爹蹦跶来找你,还带着你那弟弟,说是你娘想你,让你从宫里出来后去见见。”曹振淩不痛快的啧了声“我和我家那只鹌鹑都说,应该是让你帮忙辅导辅导你那庶子的弟弟。你爹真是眼下,好坏你还是嫡子呢,就算嫁了人也没这么不当一回事的。”
虞琇沔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家一直重男轻女,就是他那亲娘也是如此。又因生下他而坏了身子,无法再生,原本就见他是麟儿而不喜,其后更是厌烦,固然表面不说,可自幼对他不亲近。
哪会真想念自己?还不是有求于他。虞琇沔心里也曾嫉妒过他那贵妾所生的弟弟,从小到大,自己固然在家中待遇不差,可到底不如那个弟弟,又是被父亲宠爱,又是被他生母视若珍宝,就连他的母亲都偏心那个弟弟。
虞琇沔心里的酸涩,只有他自己知道。若非如此,他哪会在林景辉给予那一份温暖时,便愿意为他舍去一切?实在太过渴望,渴望到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抱负去换那点点温情。
只可惜,终究是所托非人
“哎,你说我等会儿去呢,还是明后天去?”虞琇沔心里是不愿意去那早已脱离的虞府,可虞府终究是生育他的地方,不得不去。
曹振淩心里才没那些伦理道纲,他家夫人不想去,若非实在找不到借口,他都不想让虞琇沔去!
“后天吧,今儿你还要上朝不?”曹振淩问。
“不上,但等会儿还要进宫。”这几天为兵役和学府的事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
“那就再睡会儿,几点去?到时候我叫你。”曹振淩真是心疼死了,早知道不和虞琇沔说这么多,要说也慢慢一件件来,否则也不会累的这么狠。
“嗯”虞琇沔再次入睡前想,还好最终找到了正确的人,天底下就没人比曹振淩对自己更好的了。
睡足后,虞琇沔直接爬起来吃了顿早饭,又一脸忧伤的离开他家小夫郎,心里却在嘀咕,要不让天子也许曹振淩进宫?这样每日自己入睡时都能滚进曹振淩的怀里,那怕是会舒服很多,人也有盼头。
所以“虞先生,你再说遍?”赵赫池掏了掏耳朵忍不住又问了遍。
“没什么”不答应就算了,用得着揶揄他吗?
曹振淩本想把去虞府的事拖上一拖,可谁知没过几日,虞府再次来帖子,说是虞夫人病重,思念儿子。
就算曹振淩那年代,做子女的都不得不去探望,更何况这个孝道的比什么都重的世界。
更何况说穿了,虞家也没怎么着虞琇沔。
在虞家时,他是嫡子,从没少过他什么;要嫁给林景辉,就嫁了,嫁了后也就关系淡了,被休回去,固然嫌弃,但好坏还有容身之地,虽说又隔了几个月,立马把他再嫁了。
可虞家从未真正面子上愧对虞琇沔过,最多外人都说虞家家主没有慧眼识人罢了。
只有自家人才知道,虞家,也是门糟心的亲戚。若非如此,曹志浩哪会允许自家儿子真是逢年过节也不去拜见拜见亲家的?
虞琇沔隔天回府刚滚上床,曹振淩便把那帖子给他看了。后者扫了眼便扔到床底下,打了个哈气,埋胸“既然不得不去,明日吧。”
“嗯。”媳妇累了,可肉肉肉肉肉!!!好久都没吃到一口肉过了。
曹振淩红了眼睛的瞅着熟睡的那块“肉”,但心疼媳妇,只能舔着嘴角,咽着口水。
第二天睡醒后,两人磨磨唧唧的命西哲准备好去虞府的礼单,准备好马车。曹振淩瞅着同样打着哈气爬来用早餐的曹思慕,略略有些惋惜“不能带妹子去”
瞬间若有所悟的虞琇沔,也觉得怪可惜的
虞府,乃是百年书香门第。出过不少为官的,更是教导过不少学子,久负盛名。
虞府最风光的便是入门那块萧墙上左侧刻着有官身,右侧刻着没有官身却有功名的,中间赫然是百花齐放。
一般民间多是砖雕,砖墙做这萧墙。可虞家,当年却是花费重金,布下的石墙,不过因此显得更有气势,入门便让人不由瞻仰虞府。
听闻下人禀报虞琇沔与其丈夫曹振淩拜访,虞盛茂立刻让虞辉耀来正厅,同时立刻请那两人进来。
这人好不容易请来,虞盛茂也是知道自己夫人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