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茫然,不安,无措地推开那扇重重的门。
铺面而来的寒气让他止不住的战栗,里面有很多张床,但只有一张盖上了白布什么都看不到,但厉景深知道,那就是沈知初。
厉景深走过去,当走到床边,本就疼痛的心脏,这会儿跟钻进去一直猫似的,用爪子挠他的心。
他再度尝到了喉咙间的血腥味,不知不觉中抬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直到发僵发麻了他才把那块遮尸布给小心翼翼地掀开。
沈知初果然睡在上面,入殓师显然已经给她整理过了,头发不似之前那般凌乱,修剪整整齐齐,身上的烧伤用纱布包扎了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那半张被烧毁的脸,入殓师无论怎么化妆也没法修复,所以就给带了半脸面具遮住了被火烧毁的脸颊。
厉景深痴痴地看着她:“初初下次睡觉可不能用白布蒙着头,你这样会吓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