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像案板上挣扎的鱼,明知道逃不了一死,她抬起脚重重地给了陆霆川一脚。
得到片刻的松懈后身子往地下滚,求不了陆霆川就求周围其他人。
“不要拍了,求你们不要拍了……”
那些人如提线木偶一般,表情麻木不仁。
陆霆川被这一脚惹怒了,他天性薄凉,一直以恶人自称,在他的世界观里,谁也不能反抗他。
沈清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他,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把沈清重新捞回来后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啪——”
耳光响亮到几乎把沈清给打懵了,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泛红的巴掌印,鼻尖也阵阵发热,沈清低下头,鼻血不受控的淌了下来。
沈清顾不上脸上那阵火辣辣的疼,她用力咬紧牙关,手指紧握,指尖掐进肉里,都说十指连心,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因为她的脸她的心比这痛千万倍。
陆霆川看到她脸上的血,气顿时消了,他伸手拇指轻轻掉她鼻血说道:“都说了别惹我,我不想让你受伤你怎么就不听呢?又不是第一次上你,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吗?今后只要你好好听话,这个视频是不会传出去的。”
“只要你好好听
话,我就保留你那点可笑的尊严。”
尊严?她还有尊严吗?像条狗一样在这里任他欺负,扒光衣服供这么多人看。
沈清没有力气反抗了,可陆霆川还是觉得不够,掐着她的下巴面对摄像头:“装死给谁看,你不是演员吗?扮笑都不会吗?”
沈清眼神溃散,心脏仿佛被千刀万剐,血淋淋的疼。
陆霆川最看不惯她这死人样,力道不由加重:“跟条死鱼一样,就你这种身体,对这都毫无感觉,你说江亦鸣满足得了你吗?”
这话说的沈清不喜欢听,他自己其实也不爱,可就是忍不住讽刺。
江亦鸣和沈清就是扎在他心里的刺,明该拔出来的,但就是忍不住往里推,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以后你都别想出去了,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吗?现在我成全你,你就配当我床上的玩物,每天伺候我,给我洗衣做饭,收起你那点可笑的自尊,就你这样的窝囊废,还敢和我说不,还敢找其他男人,我看你现在还敢不敢找。”陆霆川一直以来都是个虐待狂,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对于沈清还有精神上的打击,把她贬的一文不值。
在沈清闷声哭腔中,咔咔的快门
声响个不停,闪光灯下将这一桩丑态给拍摄的一清二楚。
沈清想哭又想笑,这算什么?
她喜欢了陆霆川一年,从小心翼翼的喜欢再到战战兢兢的绝望。
最初的陆霆川对她很好的,他不会嫌弃她的出生,他带她去过很多地方约会,支持她的梦想,供她上学,后来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她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替身。
即使这样,她也甘愿犯贱成为替身,因为她爱陆霆川。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份爱会把她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现在知道错了,她不该贱,不该爱上陆霆川。
这个人她爱不起,她也不敢爱。
可除了这些,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知足常乐,能忍则忍,她只想怀着善意安静度过余生,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这世上的恶意却从来没有放过她。
从床上转移到浴室,再从浴室到沙发,身后的摄影团队紧紧跟着,缄默不语,只用手势进行简单的交流。
还是有人感到不适,但又能做什么?她们只是来工作的,面对陆霆川谁敢有命去反驳?
这个世界简单又负责,能者居上 适者生存,面对强者只能选择低头,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
一切平息后,陆霆川抱着沈清坐在沙发里,沈清身上穿着一件浴袍,露出来的皮肉没有一块是好的。
陆霆川一定都不介意这些人看到沈清的身体,人是他找来的,事办好就行,他只看结果,为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只是被几个人看,又不是摸,陆霆川还没那么大的私心,他深知他对沈清的那份感情是控制欲而并非占有欲,好感是有的,但绝对达到不了爱的深度。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习惯,习惯身边有个这么一个人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想到她往后这么对其他男人,他就浑身不舒坦,沈清还是呆在他身边比较好。
手一直被领带缠着,两条纤细的手腕因为血液不流畅而青白一片,手腕上勒出一圈红,隐隐破皮带着淤青。
沈清脸上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整张脸白的透明,在闪光灯照耀下似乎透明的要消失。
陆霆川抱着她像是抱着一个玩偶,瞟了眼她手腕上勒出来的淤血,他伸手解开那条领带,摸着她的手腕柔声问道:“疼吗?”
这么温柔的语气再配合着他的脸,跟刚才那幅豺狼虎豹相完全不一样,他太会善于
伪装了。
陆霆川找来了一只药膏给沈清细细上药,到底还是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玩意儿,弄坏了就不好了,他还想多玩久一点。
陆霆川见沈清不出声,只是笑笑,不勉强她,毕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