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她靠近,几乎鼻尖挨着玻璃容器。
沈清想要闭上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瞳孔剧烈收缩着,她盯着容器里漂浮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想想。
眼睛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疼,泪从眼角处滚出来,沈清摇头,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肝肠寸断,什么叫心如刀绞,就算十大酷刑施加在她身上也比不过这一刻的疼痛。
她不愿意承认这是她的宝宝,她宝宝怎么会这么小?还被泡在这充满刺激的化学水里?闻着就刺鼻,那泡在里面该有多疼?沈清模糊着双眼整个人已经半疯半痴。
陆霆川眼中染上了疯狂,他拽着沈清后脑勺的头发逼她贴近整个容器,看清里面:“沈清这就是你的野种,你不是一直想看吗?那就一直在这里看,在这里忏悔你所做的一切!”
忏悔她所做的一切?
我做
错了什么?
沈清疯了般捂住自己滚烫的眼睛,这是她的孩子,是她怀了六个月的宝宝 她不是什么野种,她是最乖的宝宝。
泪糊了整张脸,陆霆川松开她的头发,沈清崩溃的跌倒在地上,悲戚道:“为什么,陆霆川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霆川看着沈清腥红到好似要溢出血泪的眼睛,心脏不经意的刺痛了一下,他咬了咬牙反问她一句:“你肚子里怀着五个月的野种,还问我你做错了什么?”
“五个月的野种……”沈清张嘴木讷地念着这一句话,最后仰头大笑出来,她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稀碎的哭笑声在这个房间里由小变大悲伤到极致。
“陆霆川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相信这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相信你?”陆霆川发出一声讥笑,“沈清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一句话吗,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欺骗,你说这个野种是我的,那么我问你,为什么检查出来只有五个月?你逃走的这五个月是怎么怀上我的种的?难道做梦怀上的?”
“你和江亦鸣整日整夜待在一起,同一屋檐下,整个镇上的人都说你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你们一起去医院孕检,在中心街道求婚,真是浪漫至极啊!就这样了,你还敢和我说你和江亦鸣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你会为了他跳进那全是蛇的水池里吗?会为了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戒指对我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