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虽然脾气臭,但他手底下的人个个办事都细心,洛南星住的客房里,准备了睡衣浴袍之类的东西,还挺齐全。
她洗完澡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脚下一顿,这个时间谁会来敲门?
洛南星低头看了一下自已身上的衣服,确定没有不妥之后,才缓缓朝门边走:“谁?”
“我。”
只简单的一个字,却透着难以言说的张狂。
洛南星打开门,就看见了穿着浴袍的战擎渊。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衬得那双本就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古井般深不见底。
“战先生有事吗?”
洛南星和他对视半秒,神情自若的移开眼,谁知这目光一移,就不小心瞟到了他的领口,这个男人像是天生不会穿浴袍似的,每次都是穿得松松垮垮的,洛南星淡定的神情也有些挂不住了,有种不知该看哪里的感觉。
“帮我包扎伤口。”是命令的语气,没有拒绝的余地。
洛南星这才注意到,他手上包着纱布的地方渗着血,她的确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战擎渊手上的伤是游轮那晚,因为她而受的伤。
战擎渊已经转身往对面自已的房间走,洛南星关
上自已房间的门跟了上去,她才走到战擎渊门口,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发现是唐德。
唐德也看见了她,他的目光有些微妙:“洛小姐。”
洛南星低头看了看自已身上的睡衣,虽然她的睡衣十分保守并无不妥,但她这个时间跟在战擎渊身后进他房间,怎么看都有些爱昧。
“唐管家。”
洛南星思考着有没有解释的必要的时候,房间里的战擎渊去而复返。
唐德是来给战擎渊送水的,战擎渊直接伸手将他手里的水壶拿了过来,将洛南星推进房间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洛南星心底想着,完了,这下子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战擎渊进门就给自已倒水:“药箱拿过来。”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洛南星自然知道他这话是对她说的,大少爷就是大少爷,不管何时何地对方是谁,都能底气十足的命令使唤。
偏偏她又无法拒绝。
药箱就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洛南星走过去将药箱提过来的时候,战擎渊已经喝了水坐在了沙发上,神情散漫的跟个大爷似的。
为了方便上药,洛南星
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了下来,托着战擎渊的手轻轻的给他拆纱布。
“医生没有给你说过,受伤的手不要碰水吗?”拆下来的纱布已经湿得能拧得出水来,她甚至怀疑战擎渊是把受伤的手放到水龍头下面冲过,对于这种不爱惜自已身体的行为,洛南星有些生气。
房间里灯光通亮,她微仰着头看战擎渊,脖颈细嫩,干净白皙的脸上带点婴儿肥,清澈见底的眼里覆了一层薄薄的怒意,整个人看起来灵气生动。
“说过。”
战擎渊答得安分,安分得让洛南星诧异,但很快,他又徐徐出声:“说了我就得听么?”
洛南星自知他不讲理,她也说不过他,便劝他:“可手是你自已的呀。”
“这也怪你。”战擎渊垂眼看着仔细给他上药的洛南星,语气逐渐缓和。
洛南星差点被气笑了:“是我让你碰水的吗?”
“你要是能找到我太太,我就不用自已洗澡,也不会碰到水。”战擎渊说得理直气壮。
“你太太会帮你洗澡?”这还没睡觉呢,就开始做梦了?
“她不帮我洗,难道你帮我?”
战擎渊看着她,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洛南星被堵
得说不出话来,她又不能当面反驳他,她不可能给他洗澡。
想到战擎渊手上的伤是因为她,她又心平气和的决定不和他争论了,反正争到最后她也不一定能赢。
“好了。”
给战擎渊包扎好伤口,洛南星站起身来,叮嘱他:“伤口不要碰水。”
战擎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洛南星也不指望他能回话,索性转身走了:“我走了。”
关门声响起,战擎渊才抬手看自已重新包扎过的手。
他的星星连包扎伤口,都能包扎得这么漂亮。
他缓缓伸直了手心,伤口被撕烈,纱布上又浸染出一丝血迹。
包扎得这么漂亮,得多包扎两次才行。
……
早上六点,天光初现。
洛南星下楼,就遇到了在大厅遛弯的闹闹。
闹闹一看见她,就兴冲冲的朝她跑了过来,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扑,洛南星用力的揉了揉它的狗头,将手伸到唇边,示意它噤声别吵。
但这傻狗很明显没有弄懂她的意思,撒娇似的“呜咽”个不停。
洛南星放弃和傻狗沟通了,抬脚就往外走,在闹闹追上去的时候,关上了大门。
别墅不远处停着一辆汽车,是洛
南星昨晚在网上约的,昨晚从战擎渊的房间里出来,她就觉得还是尽量早点离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