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星回到房间,才发现身上的旗袍勾丝了。
真丝面料本来就容易勾丝,何况她之前是和战启彦打斗了一阵。
这衣服是不能再穿出去了,她索性去卸妆洗澡换身衣服。
洗头的时候,摸到脑袋后面肿了个大包,她疼得冷嘶一声,有点后悔之前只在战启彦脑袋上砸了一个窟窿。
她小心的吹完了头发,就听见了外面响起的敲门声。
一声接着一声,显示出主人的急躁。
洛南星已经听出是谁了,慢吞吞的去开了门。
毫不意外的看见在站在门口的战擎渊,他的胸膛起伏的频率有点快,显然来的路上走得急。
洛南星问他:“忙什么去了?”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已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怨气,便有些负气的转身往屋里走。
战擎渊刚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过过她,脸上没有伤,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没有伤,神色也正常,看起来并没有吃亏,但不代表其它看不见的地方没有受伤。
走了没两步,洛南星就感觉到手腕被人抓住了。
洛南星不耐的回头,却一眼就和战擎渊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点墨般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蕴藏着她不看懂的情绪。
“有
哪里受伤吗?”
虽然是关切的话,但用的并不是关切的语气。
但洛南星的心,却跟着这句话向下塌了一块,山崩似的轰隆作响,心里想说的是“没有”,话到了嘴边却转了个弯:“有。”
战擎渊原本情绪不分明的眼底,霎时浮现出一抹戾气。
她反手握住战擎渊的手,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颤了一下,她只是眼神闪了闪,便神情自若的将他的手放到自已的后脑勺肿起的那个包上:“这里。”
藏在头发里的大包,乍一看不显眼,手一摸就很明显。
战擎渊拧眉:“还有吗?”
“没了。”洛南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发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松了口气似的表情。
战擎渊好像……真的很关心她。
“坐沙发上等我。”战擎渊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回了卧室。
很快,他拿着药箱从卧室里出来。
洛南星看着他从药箱里拿了药出来,自觉的伸手去接,但战擎渊并没有把药给她:“转过去。”
他要亲手给她上药?
洛南星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迟疑了片刻,不太放心的说:“那你轻一点……”
战擎渊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求挺
多啊。”
洛南星立即噤声。
话虽如此,但战擎渊给她擦药的动作倒是很轻,轻得她几乎感觉不到有什么重量,甚至让她有一种被温柔对待的感觉。
洛南星强迫自已去想些别的事,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驱走。
战擎渊已经回来找她了,是不是说明宴会厅那边出事了,战启彦和洛雨妍的事爆露了?
毫无劣迹的战家大少爷,在弟弟的订婚宴上公然与声名狼藉的洛雨妍苟合,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她也想去看啊。
这样想着,她就出声问道:“宴会厅那边出事儿了吗?”
战擎渊哪儿能不知道洛南星在想什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着唇角说:“上完药就去。”
“去哪儿?”
“看热闹。”
战擎渊的声音淡淡的。
洛南星惊得睁大眼,想回头看战擎渊,又被他不轻不重的在患处按了一下,语含警告:“别动。”
战擎渊是有十个脑子吗?这样都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
……
洛南星和战擎渊过去的时候,休息室转角处的一条走廊里站满了人,正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
不知是谁说了声:“是战三少和他未婚妻!”
战擎渊伸手揽住洛
南星的肩,目不斜视的带着她穿过人群。
期间,耳边不停的传来议论声。
“战大少一直作风很好的,没想到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谁说不是啊,战三少做出来这种事倒不稀奇,战大少竟然也……”
洛南星听见这话,忍不住转头去看战擎渊。
她的高跟鞋已经换了下来,与战擎渊的身高差拉大,转头看过去也只能看见他线条流畅的下巴。
他听到这种话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就丝毫不在乎自已的名声吗?
“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事吗?”战擎渊知道她在看他,微微垂下了眼。
洛南星明白他指的是刚才那个人说的话,不假思索道:“我觉得应该不会。”
战擎渊偏头靠过来,十分亲昵的凑在她耳边,半是认真半是揶揄的说:“自信一点,把‘不会’前面的字都去掉。”
他突然靠得这么近,洛南星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烫。
她下意识的伸手揉耳朵,就听见前面传来战愈西的声音:“战擎渊,洛洛!”
战愈西站在转角的位置,身旁守着保镖:“你们俩怎么才来?”
“回了趟房间。”战擎渊说话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看了洛南星一眼,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