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州也没想到战擎渊会在门口等洛南星,微怔了怔,便拉低了帽檐想从一旁溜走。
战擎渊的目光跟随着明斯州,眼神不善。
洛南星太清楚他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她瞥了一眼明斯州的背影,大步朝战擎渊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近,她问战擎渊:“你等我?”
战擎渊极其轻微的点了下头,洛南星径直拉开车门:“那就走吧。”
两人之前在会场里不欢而散,但这会儿洛南星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上了她的车,仿佛是心无芥蒂。
可战擎渊知道,洛南星是爱恨分明的人,她不是心无芥蒂,她只是怕他对明斯州不利。
即使心里知道洛南星所想,可看着她主动上了他的车,还是忍不住眉眼舒展。
洛南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带的时候,战擎渊才从另一侧上来。
战擎渊刚发动汽车,就听见一旁的洛南星冷声道:“不要背着我对明斯州动手。”
战擎渊动作微顿,绷着一张脸继续发动汽车,虽然没有出声,但洛南星知道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战擎渊这我行我素的狠戾性子,没人知道他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
赵
家是很好的例子。
江清昼也是。
席亦晚,也是。
洛南星又拿出手机,手机上安安静静的,没有短信也没有来电。
大抵是她盯着手机屏幕出神的时间有点长了,引起了战擎渊的注意。
“再等谁的电话?”他的嗓音也是冷冷的,夹杂着寒意。
洛南星转过头,目光在他的脸上停顿。
这个男人,初见时便觉得他长了一双会割人的眼睛,再加上恶名在外,那时候她是怕他的。
可是,他却并没有做实质伤害她的事,反而还护着她。
之后,她对战擎渊有所改观,也逐渐相信,那些传闻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直到最近,战擎渊一直隐瞒着她的事情被揭开,他像是蛰伏已久的狼,再也无所顾忌一般,开始原形毕露,不管是对付战家,还是对付战启彦,他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就连刚才,看见她和明斯州出来的时候,他看着明斯州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已经懒得掩饰他的阴狠与暴戾。
洛南星隐隐觉得,战擎渊不该是这样的。
久久等不到洛南星的回答,战擎渊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开始收紧。
洛南星本
来就一直盯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细微的变化,这是发怒的前兆。
在他的耐心完全消失之前,洛南星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在等席亦晚的电话。”
战擎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洛南星又问道:“你觉得我还能等到她的电话吗?”
席亦晚是她掩饰着离开的,所以席亦晚离开京洋市的消息除了战擎渊以外,其他人没那么快知道。
不是她尽把战擎渊往坏处想。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战擎渊对于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都充满了恶意。
而席亦晚,曾经以昙花的身份刺杀过她。
战擎渊没有回答,而是十分笃定的说道:“明斯州告诉你的。”
“果然是你,是你把席亦晚的行踪公示出去的!”洛南星的一颗心狠狠的往下沉,像是沉不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寒意蹿进四肢百骸。
洛南星的声音有点抖:“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她该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战擎渊的声音冷漠极了。
“她是追杀过我!可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她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会答应跟她合作,我愿意掩护她离开京洋市,是因为我已经理
解她了,我对她追杀我的这件事也已经释怀了!”
她和席亦晚从某些方面上来,是一样的人,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可以平凡顺遂的过一生,可她和席亦晚没有正常孩子的童年和成长。
她们都身不由已。
“若不是因为你已经释怀了,我就不单单是将她的行踪公示出去这么简单而已。”他已经是放席亦晚一条生路了,能不能逃得掉,靠她自已的本事。
战擎渊的回答在洛南星的预料之中,冷血无情。
“她现在死了,你满意了吗?”
“她这样的杀手,迟早会死在仇家手里。”
战擎渊的话虽然冷漠,可洛南星却无法反驳。
战擎渊说得对,席亦晚年纪轻轻就做了第一女杀手,身手再好也不是万无一失,被仇家围剿,是她的归宿。
洛南星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一个杀手的归宿是被仇家围剿,那么一个情报员的归宿是什么呢?”
“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战擎渊还是那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可他的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洛南星相信他的话。
她之前假死逃走,换个身份回来,欺骗了战擎渊,战擎渊虽然心狠
手辣却并没有对她动手。
他或许,是真的很喜欢她,很在意她。
可这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