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
“你好好想想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他便离开了这牢房。
狱卒在他离开后,又将卫长轻与华笙关在了一处。
卫长轻发觉,自齐王来过之后,师姐明显不开心了。
她说了许多话逗弄师姐,师姐都没反应。后来,她只好闭嘴了。
夜里,华笙靠着墙壁坐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寻思着齐王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何物。父亲死的突然,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交代,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到底是何物。
卫长轻的脑袋枕在华笙的腿上,她睡不着,就想和师姐说说话,“师姐啊,这次都怪我,这么冲动就去行刺,才害得你受这牢狱之灾。”
华笙揉了揉卫长轻的脑袋,道:“知道就好,等回谷的时候,我再好好罚你。”
虽是这么说的,但华笙并没有真的责怪卫长轻什么。
母亲去世前,曾交代过她与父亲要好好照顾长轻。后来,父亲也去世了,她就只剩下这个妹妹了。
她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可能还会怪她什么?
怪只怪她自己,遇人不淑,才会连累了长轻。
听到华笙的回答,卫长轻才放下了心,有反应就好,看来她心情好多了。“师姐,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回去吗?”
华笙认真的说:“你放心,我们会没事的。”
既然齐王这么想要那东西,那她手上就有着能够威胁他的筹码。
卫长轻一直都很相信华笙,华笙说没事,她就觉得那定会没事的,轻松下来后,她就有心情与华笙闲聊了,“师姐啊,十一挂的那香囊,是你绣的吧?”
“你怎么知道?”
“嗯…我看那香囊那么丑,她还当成宝贝似的,一猜就猜到是你绣的……”
华笙想了想,严肃的问了句:“真的很丑吗?”
卫长轻笑道:“是啊是啊,师姐啊,该不会你这次进京,就是为了送这香囊给她的吧?”
那日她与流年交手的时候,还没见到这香囊,后来师姐又独自离去,估计就是去送这香囊了。
华笙没说话,卫长轻当她默认了,便打趣道:“啧啧啧,师姐啊,你倒是挺会挑东西的啊,这香囊,可是有定情之意呢……”
华笙干咳一声,道:“这话在我面前说没事,你可别……”
卫长轻打断了她,“知道啦知道啦,她脸皮薄,别在她面前说是吧?你都强调过多少次啦!”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卫长轻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华笙却是没敢睡,就这样坐在那守着卫长轻过了一夜。
这一夜,流年也是没得睡,她就直直的跪在流苏的房门口,直到次日,流苏都没出来过。
许是她运气不好,次日清晨,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后来,雨越下越大,到了午后已变成了倾盆大雨。
她淋了许久的雨,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正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抹红。
抬头一看,正是那一袭红衫的长公主殿下。
流年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咧着嘴笑了。
流苏撑着伞,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跪了一夜,是想要我救她们吗?”
听到流苏这么说,流年也就不和她绕了。她对着流苏磕了个头,虔诚的说:“皇姐,求你了。”
“为何要来求我,求你父王不是更简单吗?”
“父王是不会放过师傅的。”
“那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救你师傅呢?”
流年抬起了头,对着流苏道:“百晓楼手上有父王想要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何物,但是以父王这些年所作所为看来,若那东西落到父王手上,定会对皇兄不利。”
流苏没想到,流年会说的直接,直接就把齐王的野心说出来了。
“那是你的生父,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流年笃定道:“我相信皇姐,定会帮忙的。若你出手,不但百晓楼欠你人情,就连我也会对你感恩戴德。而且,父王若是得手,你与皇兄定会吃亏的。我想,你应该不想看到父王得手吧?”
虽然流苏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被流年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的。
“先起来吧,自己去洗一洗,换身衣衫再来我房里找我。”
说罢,流苏便转身离去了。
流年欣喜的看着流苏的背影,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