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造反吧?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就够了,她若敢再多说些什么,引来的指不定就是杀身之祸了。
“这是她的家,该她经历的事情,总该要去面对的。”
若是华笙一直将流年留在百晓楼之中,那她永远都只会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只有经历过一切,还能保持着初心,那才是华笙真正想要的。
流苏看着华笙那清冷的面容上难得浮现的温柔,会心一笑:“你倒是有心。”
华笙回以微笑,随即便告辞了。
流年刚从齐王府出来,就看到了门口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卫旭哲与卫文雪。
见他们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流年让身后的侍卫长不用送了,然后便迈开步子朝他们二人走去。
她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她今日便主动的回王府看看齐王妃。方才在王府之中,她与齐王和齐王妃一同用过晚膳,之后在齐王妃那里又坐了一会儿才说回宫。齐王怕她再出什么事情,便派了侍卫长带着一队人马护送她回宫。
侍卫长朝他们那个方向望了几眼,才回了府中,去向齐王复命。
卫家兄妹一同送着流年回宫,好在是三人同行,流年才免了一丝尴尬。
方才在王府之中,流年已经跟齐王说了,她说她现在还不想成亲,希望齐王不要乱点鸳鸯谱。齐王只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答应了流年。
卫士杰害得流年差点丧命,齐王怎么可能还会愿意让流年嫁到卫家?
宫门之外,流年停下了步子,道:“哲哥哥,雪姐姐,我到了,你们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卫旭哲深深的望着流年,问:“你的伤势,还好吗?”
卫文雪见卫旭哲似乎有话要对流年说,便体贴的退到了远处,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流年答道:“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卫旭哲心中是复杂的,他觉得流年会出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可是伤她之人又是自己的父亲,他能怎么办?况且父亲现在也已经受了不少教训,他自然不能再去落尽下石。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如此,他对流年就更是愧疚了。
流年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所以她自然是看不明白卫旭哲现在那些复杂的情绪,见卫旭哲久未说话,她便转身离去。
没想到手腕突然就被卫旭哲拉住了,她回过头,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疑惑的望着卫旭哲。
卫旭哲欲言又止,过了许久,他终于在流年露出不耐烦的神态之时,问了句:“年儿,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流年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没想通他说的这话是何意。
卫旭哲忐忑的等着流年的回答,就在这时,一抹白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流年眸光一亮,连忙唤道:“师傅!”
华笙走到她的跟前,道:“我要进去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流年连忙道:“要!”
看到华笙,她就把卫旭哲的问题抛到脑后了。
卫旭哲的目光渐渐的黯淡下去,他将视线从流年身上收回,朝华笙行了个礼,道:“华太傅,晚辈先告辞了。”
华笙略一点头,就牵起流年的手朝宫门的方向走去了。
流年扬着笑道:“师傅,今日可真巧,居然在宫门外就看到你了!”
巧吗?恩,蓄意而为的应该也能算是“巧”吧。
华笙看似随意的问了句:“方才他问你话的时候,你在犹豫什么?”
她早已在暗处躲了许久,见流年犹豫不决,她才会现了身。
流年满头雾水,“啊?我没犹豫啊!我只是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啊!”
华笙解释道:“他想娶你。”
流年忙说:“我不想嫁!”
答得这么干脆,不错。
“怎么,你不喜欢他?”
流年望着华笙略带笑意的面容,委屈道:“师傅又没教过我什么是喜欢,我哪会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华笙笑意不减,却不再说些什么,就这样牵着流年缓步回了景秀宫。
流年进了房间,见华笙竟跟着她进来了,疑惑的问了句:“师傅,怎么了?”
华笙没有答话,而是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到了门后。
在流年错愕的目光下,慢慢的朝她的双唇靠近。
然后,在她唇前一寸之处,停了下来,静静的望着她的双眼。
流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颤声道:“师…师…师傅……”
华笙嘴角噙着笑,只静静的望着她。
流年的目光落到了华笙的唇上,感受着华笙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越跳越快,仿佛已经跳到嗓子口了。
华笙眼中满是柔情,她终于开口了,“有什么感觉?”
那惑媚的声音,听得流年骨头都要酥了。
“没…没…没什么感觉啊……”
华笙落在流年肩上的右手渐渐的往下移,指尖好似无意的划过了流年胸前的柔软。
那细微的触觉,勾得流年浑身都酥麻了。
终于,那只芊芊细手在流年的心口处停下了。
华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