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齐王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甩袖道:“罢了, 你还小, 不懂事。我就当今日之事只是你开的一个小玩笑吧。从今日起,你就不用再回梅园了。”
流年回身凝望着齐王,冷笑道:“父王心中明明早已有了定论,又何必再如此自欺欺人呢?你知道的, 我没有跟你在开玩笑, 从始至终, 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管你愿不愿意, 反正我都是要回去的。”
她心里已经明白了,齐王会软禁她这么多日,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与其与他继续打着哑谜, 还不如趁早跟他说个清楚,表明自己的立场。
“混账!你可别忘了她与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可是仇人之女啊, 你当真觉得她会真心待你吗?别傻了孩子, 你对她来说,不过是用来报复我与丞相的一种手段罢了!”
流年微微拧眉,复又坚定道:“不可能!她不会的!”
“不信是吧?好!父王很快就会让你看清这个事实!免得你再被那女人继续蒙骗!”
流年紧张道:“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齐王冷冷一笑:“你不是想回去吗?我已经给她传信了,若真想你回去, 就亲自来此接你!”
流年急了, “此处高手如云, 你把她骗来此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齐王面色阴冷, 道:“做什么?原本我那么客气地对她, 是真以为她已经忘了当年的事情,不再与我为敌了。可如今才知道,她竟在暗地里对你下了手,你是我的亲骨肉,她如此误导你,利用你,蒙骗你,你叫我如何能忍?”
“她没有蒙骗我利用我误导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又怎会伤我骗我?”
齐王失望道:“她是对你最好的人?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你怎么不想想我与你母妃,怎么不想想疼你爱你的姥姥姥爷?”
流年懊恼地咬住了下唇,的确,这些人对她确实是很好的。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否认了师傅对她的好。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与她定下了终生,我已经是她的人了,父王若真想对她下狠手,那孩儿定会与她同生共死!”
“什么!你居然敢私定终身?”齐王怒极扬起了手掌。
流年抬起了脸,等待着那个巴掌的到来,无比坚定地说:“对!孩儿此生,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混账!真是不知廉耻!”
齐王的那个巴掌终究还是没舍得落下,只是怒然甩袖离去罢了。
而流年,却是被他锁在了这间房内了。
齐王稍稍平复了被流年轻易就挑起来的怒火后,便已有人来报说华笙已经到了。
呵,胆量倒是不小,居然真敢独自一人前来。
命人将她迎进一开始便备好的会客室后,齐王便前去见她了。
“想不到,你居然真会愿意独自前来。”
不去细想齐王那意味不明的话语,华笙只是冷淡道:“她在哪?”
“急什么,先坐下叙叙旧吧。”
华笙稍一犹豫,便大方地在齐王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了。
齐王亲自煮茶招待着华笙,顺便说道:“不知为何,这几日她的病情竟比原先更加严重了,每日都是卧床不起,喝了大夫开的药还是没用。倒也是奇了,这种时候,她竟还嚷着要回你那里去。”
华笙心有疑虑,流年的身子骨何时这么差了?
不过,很快就被心中的担忧冲散了那些疑虑。
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乖乖喝药。
没听到华笙的应话,齐王也不在意,继续道:“不过她现在太虚弱了,我不大放心。她太粘你了,我也是不得已才厚着脸皮把你请来的,原以为你是不愿来的,没想到你居然真来了。”
两人相对而坐,基本上是齐王在说,华笙在听。
桌上摆放着的麒麟熏香炉,正散发着袅袅的青烟,香气浓郁。
那样浓郁的香气,闻的华笙极不舒适。
齐王煮完茶后,便递与华笙一盏。
华笙接过茶水,却并未饮下,而是将其倒入了一旁的麒麟香炉之中,灭去了那不喜欢闻的熏香。
“她在哪里,我去接她吧。”
齐王笑着饮下了自己手中的那盏茶,应道:“她刚喝过药,已经睡下了。你先在此等等,等她醒来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华笙不知此次齐王的真正目的,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坐在这里默默的听着他说话,等待着流年醒来,并且还小心翼翼地防备着齐王。
不过,就算她已经很小心了,可体内那渐渐流失的内力,与使不上劲的手脚,却还是告诉了她,她疏忽了。
看出了华笙的异样,齐王才道:“我一直记得,你最不喜的就是这样浓郁的香味,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喜这样的味道。”
华笙紧紧地扣住桌沿,撑住那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卑鄙!”
“呵,原本这烟也没什么问题,就是闻久了会变得困乏些罢了,只要喝了这茶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