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师傅好像被父王带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空荡荡的房间内,回响着流年那止不住的抽泣声。
没办法,卫长轻只能把流年揽进了怀里,抚着她的背脊替她顺着气。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知道也没事,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她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流年用力环住了卫长轻的脖间,抱着她恸哭不止:“是我没用,我太没用了……为什么每次我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被他欺负…为什么我没有一次能够用自己的双手护住师傅呢…师叔…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此刻卫长轻眼中含着的已是满满的心疼了,她怜惜地抱着流年,安慰道:“没事没事,还有师叔在呢……”
卫长轻实在是懊恼不已,明明知道流年一心只会是为着她家师姐,又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怀疑她,说出那些伤她心的话语呢?
流苏立在卫长轻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人。
那个往常总是冷静老成的孩子,在这一刻仿佛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无助与悲痛。
突然,也有些心疼了。
痛哭之中的流年,忽然想起来什么,突然猛地把卫长轻推了开来,急切地望向流苏,睁着泪眼抽着气道:“皇姐!我师傅…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流年暂时停下了心中的那些难过与自责,照着华笙所说的,从她们的床底下翻出来一个小盒子,拿出盒子里的锦囊中的钥匙,打开了华笙赠与她的那把剑的剑柄上那个隐蔽的小孔,当着流苏的面取出了里面的短竹筒,也没打开看一眼,就直接交给了流苏。
流苏取出竹筒之中卷起的两张纸,打开细细观看着,只是,越往下看,她的心倒是变得越沉了。
卫长轻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便见流苏已经凝着脸将那纸条收进了衣袖之中,高声唤道:“般若!”
般若立马就从外头进来了。
“速去点人,从我们带来的人之中挑出两百名武艺最为精湛的,要精不要多,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卯时随我出发!”
般若走后,卫长轻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我师姐说什么了?”
流苏并不想让卫长轻知道华笙留给她的消息,虽然华笙一开始便已经算计好她的这个举动令她很不满,但她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没什么,我已经知道她会被齐王带到哪里去了,现在太晚了,不方便去救她,你先在这陪着流年,我得去准备一些事情,备妥之后,明早就能去救她了。”
卫长轻还未应话,流苏便已经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怎么办师叔,皇姐真的会愿意去救师傅吗?”
“你放心,她向来说话算话,既然已经说了会去救师姐,那就一定不会食言的!”安抚完焦躁不安的流年后,卫长轻就把她按回到床上,替她盖严了被子才接着道:“你先别想太多,现在就睡觉,养好精神。明早我们来叫你,到时候再一起去救人!我现在也去点些我们楼里的人,明日跟着她一起去!”
时间紧迫,流年不敢耽搁她们的时间,这种时候,再怎么不安,也得要懂事乖巧点才能不给她们添堵。
她佯装出困乏的样子,对着卫长轻道:“嗯,正好我也有些困了,你放心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卫长轻走后,流年又精神地睁开了眼。
马上就要去救师傅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暗自攥紧了手心,这回,她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受他胁迫了!
今夜的梅园,已不似往常那般平静了。
不止流苏这边匆匆调兵遣将,百晓楼那边的人更是急急忙忙地准备前去营救楼主的事宜。
流苏与韩束密谋了许久,交代完韩束诸多事宜后,她便随他一同出去,打算去流年那将卫长轻接回。
刚出房门,便看到了一个被诸多侍卫包围着的不速之客。
“你不能去!”
流芷云知道梅园里头这么大动静后,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不顾一切地独自一人用轻功赶赴来此,连气息都还未平复下来。一看到流苏出来,她也不绕弯,直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流苏挥退了欲要阻拦流芷云的侍卫,也不在意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只问了句:“为何?”
流芷云将目光转向周围的侍卫们身上,示意道:“让他们退下。”
韩束皱起了眉头,戒备地望着流芷云。
“殿下,安危要紧,三思啊!”
“你先照我吩咐的去做,我自有分寸。”对着韩束说完后,流苏又转向了流芷云,道:“跟我来。”
流苏都这么说了,那其他人自然不敢对着流芷云冲上去了。
流芷云紧跟流苏进了房门,确定了周围没有闲杂人等之后,才急切地说了句:“你不能去找齐王,此事有诈,你若去了定会吃亏的!”
“哦?能有什么诈?”流苏看着纠结不已的流芷云,轻飘飘的说了句:“如果我非去不可呢?”
流芷云不再纠结,一狠心一咬牙,便决定要豁出去了。
“你不能去,你也没必要追去啊!若是为情,华笙与你非亲非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