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把力道控制的很好, 走得极稳, 所以华笙在流年背上趴的还是挺舒服的,一点儿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看着流年一声不吭的样子, 华笙笑着伸出了手, 捏了捏流年的耳垂, 轻声问道:“怎么了?还在担心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没听见流年的应声,华笙也不急,她只是垂下了手,装出痛苦的样子,“嘶”了一声。
果然, 流年立马就急切地回过了头。
华笙趁机捏了捏流年的脸颊, 狡黠的笑了。
“怎么不理我?生我气了?”
流年重重地吁了口气,叹息道:“我怎么舍得生你气呢?”
她望着华笙那张苍白的脸, 眼中满是心疼。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因为不想让我们担心, 而这样硬撑着,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知道的, 你现在,很不好。”
流年顿了顿, 才小声地继续说了句:“我……不要你丢下我一个人……”
华笙愣了愣。
还未开口解释些什么,便听到了站在墓门口的卫长轻的叫唤声。
“师姐啊,你们怎么还不过来!这门要怎么开啊!”
流年连忙回过了头, 吸了吸鼻子,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朝着卫长轻她们那里走去。
华笙朝周围看了看,确定这里真的是没有人,才从流年背上跳了下来。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门的构造,确认了这就是她所知的主墓室,便唤了流年一声。
“怎么了?”
流年走向华笙,开口询问道。
华笙没答话,稍稍朝她贴近了些,微微笑了笑,便伸手探向了她的脖子。
流年的心跳的有些快。
师傅这是要干嘛呢……
怎么…不分场合的……
旁边站着的三人看着这样的画面也有些尴尬。
哎呀呀,哄徒弟也别挑这种时候啊……
还未等几人开口,华笙已经勾起了流年颈间挂着那条细绳,取下了当初在百晓楼内赠与她的那块紫玉。
那是历代楼主的信物,而她早早的就将那信物给了流年。
“先给我用一用。”华笙附在流年耳边,低语道:“晚点再还给你。”
说罢,她便旋身而起,攀到了此门的上方,将那块紫玉放进了上方的一个与那块玉相同形状的缺口内,用力往右方拧了一下,便带着那玉落回了原处。
机关转动之后,那扇门,便缓缓开了。
百晓楼历代楼主的信物,为何会是开启这墓门的钥匙?
几人还未想通,华笙就已经率先走在了前头。
“走吧。”
墓室之中,极为华丽,堪比宫殿。
在这最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副棺椁。
棺椁的正后方,是一个祭鼎。
“这…可是先祖长眠之处?”
流苏开口询问道。
“不错。这棺中躺着的,正是凌成帝。”
闻言,流苏凝起了脸,对着这个棺椁,虔诚地长鞠一躬。
待流苏站定之后,华笙才道:“殿下,跟我来。”
带着流苏走到那个祭鼎前,华笙取出了袖中的剑,抬起了流苏的手。
跟在后头的卫长轻连忙追了上去,紧张道:“师姐,你这是要干嘛呢?”
“借殿下的血一用。”
“可是…她今天都流了好多血了……”
看着卫长轻那心疼的样子,流苏轻轻笑了笑,直接就将自己的手送了上去,握住了华笙的剑身。
眉头都不皱一下。
直到鲜血沿着剑身往下滴去,流苏才问:“这样可以了吗?”
华笙点了点头,拉着流苏的手往祭鼎之中伸去。
流苏的血,就这样滴入了祭鼎之内。
一滴,两滴,三滴……
轰隆一声,祭鼎正后方的那扇石壁,不知是否因为流苏的血滴入祭鼎内的原因,竟缓缓地向两旁移开了。
外头的亮光照了进来,令长久处于黑暗之中的五人极为不适。
神奇的是,亮光照进来后,祭鼎之内竟缓缓地升起了一个小台子。
台子之上,放置着的正是一块令牌。
令牌的正面,用朱砂画了一个诛字。
“这…就是诛君令?”
“嗯。”华笙看着那个令牌,认真道:“殿下,请收下吧。”
看着台上摆放着的诛君令,流苏心中有些恍惚。
他们挤破了头想要的,就是这样一块令牌吗?
见流苏似乎还有些犹豫,华笙也不急,就这样渐渐等待着她做选择。
然而,还没给流苏多少考虑的时间。一条鞭子便已直直朝着流苏击来了。
华笙眸光一凝,连忙护着身旁流苏躲过了那一鞭。
下一瞬,那个鞭子便已卷着台上的诛君令,落入了身后之人的手中。
“阿笙,这回,可真是多谢你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浑身上下皆是黑衣。她站在棺椁旁边,含笑望着华笙道。
女人的身后,涌现出了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第一排蹲着的那十人,手上的小弩已经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