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姨刚说完,整个餐厅都蓦地一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良久,手机另一头才传来秦南越的声音,“芬姨,真有这小说?”他像是压抑到了极致,愤怒到了顶端,语气沉静的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却又让人心知肚明,他已是生气了。
沈双“唰”的脸红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看过了,她忙开腔,“涉黄了,那就该禁了,还不打电话把网上的小说给撤下来!”
又又还奇怪着呢,“到底什么是涉黄,黄色的蛇吗?”
天真的孩子发问,沈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对,小孩子不能碰的啊,所以要抓走黄色的蛇……”
手机另一头的秦南越却一本正经的教又又,“就是十八禁,又又你还小,除了你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准脱自己衣服,十八岁之前也不能脱任何女人或者男人的衣服,知道吗。”
又又似懂非懂的点头,沈双一提起这种事还尴尬的要死,也就没反驳秦南越的话。
因为又又将话题莫名的岔开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避而不谈这件事,等又又去幼儿园以后,秦南越才打电话问沈双,“你真的看见这小说了,才说出来哄又又做床前故事的?”
沈双简直要吐血了,要是秦南越是调笑的语气问,他还会觉得是在和她开玩笑。但是谁想到秦南越情商低到一本正经的问她。
“我怎么会
这么和又又说呢!而且还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更不可能这么说了。”
“那你就是承认,没有范本的时候,你就已经向又又,一个五岁的孩子,胡乱捏造事实,还教坏他恋爱婚姻观?”
沈双一愣,原来秦南越这是套话呢。
她原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被逼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解释,最后她越说越羞人,她又不是故意的,秦南越拿拷问犯人的态度指责她,算什么意思。
她小声嘟囔道,“说起来还不是怪你……”
秦南越冷笑数声,“怎么还怪起我了,是我逼你这么做的吗,我有教你去骗又又的吗?甚至我和你什么时候……”
“还不是你一直不出现……”
沈双哼了一声,“又又从出生起就没爸爸在身边,他小时候问我的问题可多了,看见别人家里父母双全,就回来问我,为什么他没有爹地,我能怎么说,说他爹地睡了我壹夜,然后就不见了吗。”
秦南越沉默了下,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你为什么不和他说实话……”
说到这,他又闭上了嘴,饶是他不太懂得抚养孩子,也知道,又又的出生起因并不是美好的。如实说给孩子听,岂不是让孩子觉得残酷,伤心吗。
沈双想起以前又又的询问,眼里露出些怅惘,“和他说实话,他一个孩子能懂么,我只能按照童话里的故事改编一下,让
他理解了……”
解释到这,沈双又有些烦躁,“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觉得我编造的不好不对,那你就亲口向又又解释我们的过去。”
她倒是想看看秦南越会如何编。
电话另一端传来秦南越微乎及微的叹息声,没再向沈双咄咄逼问,将电话挂断了。
沈双靠在了沙发上,刚想着总算混过了一关,秦南越不会再为这种事来找自己茬了。
只是刚开心轻松没一小时,忽然芬姨从厨房出来,冷冷瞥了她一眼。
她语气高傲的说,“沈小姐,越夫人叫人过来,要你去一趟秦家别墅。”
沈双抿了抿唇,越夫人向来看自己不顺眼,这会儿竟然主动叫自己去秦家别墅,铁定没好事。
“夫人突然要我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她问芬姨,心里却恍惚的觉得应该和最近发生的事有关。
外头她和秦南越的流言蜚语闹得满城皆知,甚至还有邱盛尧这个拎不清的过来火上浇油,越夫人看到这样的现状,能坐得住才怪了。
“夫人叫你去你就去,你管是什么事啊?”芬姨不耐烦的解下围裙,拖着沈双就要走。
沈双皱了皱眉,直接甩开了芬姨。
越是如此,她才越不想去见越夫人。
三个人里,就沈双最为弱势,越夫人不教训她才奇怪了。
可沈双不想送上门被人教训,说实在的,越夫人是秦南越的母亲,又不是她母亲,她又没有
嫁给秦南越,为何要那般听越夫人的话。
“我今天有急事,并没有空去见越夫人。我要出门了,要是越夫人想要见我,要不打电话给我,要不就来这里找我吧。”沈双拎着包,不顾芬姨的阻拦,戴好口罩帽子就一走了之。
芬姨气的不行,想骂人,却又碍于赵管家在,不好开口,只能悻悻然地一个人去秦家别墅,见越夫人。
越夫人见只有她一个人,化妆的漂亮的柳眉倒竖,“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沈双她人呢。”
芬姨觉得沈双太不听话了,这些天她自己家没得住,自己在秦家别墅的房间比沈双家客厅还大,结果因为沈双勾走了大少,大少自己纡尊降贵住她家对面也就算了,连带着芬姨还得睡阳台!
芬姨这些天吃了太多的苦,这会儿有机会了,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