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玉见儿子撒娇,眼里有了丝笑意,“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哄哄就好了,像闵娇这个女孩子,我教教你,平时给她用钱花,她傻,就觉得你花钱就是你喜欢她。再一个,买通她身边的人,让她身边的人不停的说你对她好,哄着她。要是你有什么花边新闻,她身边的人也是站在你这边,帮你糊弄她。就算糊弄不了,她知道你在外面有新欢旧爱,也没关系。等她生了孩子,看你在外面风花雪月,磨的她心死了,为了两家联姻,她也不会轻易离婚,自此以后就成了花瓶死物,不会再闹你了。”
秦飞南有些不忍,可又觉得,闵娇这样骄横跋扈的女人,活成了死物花瓶,也是对她的惩罚。
吴美玉见儿子面容松动了些,脸色好转了下。
就在这时,秦父推门进来。
房间里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秦父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极为醒鼻。
秦飞南知道秦父最近在外面拈花惹草,极为不满,“爸,妈都生病了,你竟然还和别的女人厮混。”
秦父面色尴尬,本来想训斥儿子管他一个父亲的事,没分寸,可是,前段时间,秦爷爷棺材上的镇魂钉被曝光,秦父将一切责任推到了吴美玉和
秦飞南身上。
母子两个没有丝毫怨言,秦父心中有愧,此时被秦飞南言语上冒犯了下,秦父大度起来不计较,宽和的说,“是我的不是。美玉,我听说你晕倒了,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吴美玉可从来不会给秦父摆脸色,就算她现在修成正果,上位成了他的妻子,她也没有拿着正妻的口气,指责秦父。
反正她就没指望过秦父为她守身如玉。
“我……”吴美玉低垂着眼睑,“我得了绝症,以后怕是陪不了多久了。”
秦父震惊片刻,等看了检查报告,还是没法相信,绝症会在吴美玉身上出现。
“你,美玉,你怎么这么命苦。”秦父心疼起来。吴美玉早先母亲死了,父亲忙于工作,虽然对吴美玉疼爱,但是到底是少了许多关照。
吴美玉第一任婚姻,又是和沈父那样的凤凰男人渣在一起,被他坑的吴家家产姓了沈,吴美玉作为正妻,被三儿甘雨给赶走了。
之后多少年,要不是碰到秦父,怕是吴美玉的日子过得惨兮兮的。
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年,终于熬出头了,吴美玉成了秦父的正妻,赢过了,离秦太太的位子始终差了一步的越夫人。
可他们领证才没
半个月,吴美玉就被查出了癌症。
还是中期……
秦父眼里有些湿润,紧紧握着吴美玉的手,“一定能治好的,不论多少钱,你会没事的。”
吴美玉微笑起来,虽然眼里没有笑意,“嗯,有你在,我一定会没事的。”
吴美玉和秦父两个人手拉手诉说了衷情,秦飞南在旁边看着看着,忍不住说道,“爸,那个周琳……”
周琳是秦父最近最喜欢的新欢。也是最能放得下尊严的一位。
吴美玉见儿子要炸锅,立即变脸,喝道:“好了,不要说了。”
“你知道周琳了啊。”秦父有些尴尬,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是每次到了吴美玉面前,他还是很心虚。
吴美玉安慰的说,“我都生病了,也许没几天活头了,要是周琳好,你可以娶她做续弦。等我死后,有她安慰你,我也放心。”
秦父见吴美玉这么温柔体贴,还不争宠,拈酸吃醋,大肚能容人,不像越夫人那个泼妇,脸上不由的露出惭愧,“你不会死的,而且我也不会娶周琳,她就是一个玩意儿,她的名字就不配和我在一起。”
吴美玉微笑,她拿捏着秦父稳稳当当,继续说道,“你有心,我就知足了。只不过,今天
你没来参加婚礼,不知道发生了好多事。”
吴美玉温柔的和秦父说到维尔德先生出席了沈双的生日会,却没有参加婚礼。
秦父的眉头一皱,“维尔德先生既然答应了帮飞南,就不会食言。可他不参加婚礼,却出席了沈双的生日会……难不成是因为,维尔德先生不同意闵家和飞南的联姻?”
吴美玉和秦飞南都没从这方面想起过。皆是一愣。
秦飞南突然想起来,“今天我和维尔德老师说话,好像他对闵家有些微词。闵父过来见他,维尔德老师看都没看他一眼。”
吴美玉有些吃惊,“难道维尔德和闵家有龌龊?”
秦父抿唇,“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没意思,还不如直接问维尔德先生。我正好去和维尔德先生见一面,问问他怎么回事。”
吴美玉觉得好,只是怕蠢笨又骄傲自大的秦父坏事,就对秦飞南使眼色,“维尔德先生是你老师,你和你爸一起去。”
秦飞南和秦父立即就去维尔德下榻的酒店。
“先生今天心情不大好。”维尔德的秘书被秦家人收买了,小声的提醒他们。
秦飞南立即问,“老师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清楚,反正从沈双小姐的生日会上回
来,就一直闷不吭声。还喝了他最讨厌的汾酒。”
秦飞南和秦父对视一眼,心里转起了好多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