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神色不变,将指甲油小心的弄回了瓶子里,才站起身,一脸抱歉的和越夫人说:“对不起,越夫人,实在是我这里有客人,要不越夫人,你等一等。”
“你叫我等,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秦家的亲戚。我来这个地方找你,是照顾你生意,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还敢拒绝我。”越夫人十分的生气。
菲儿心里腹诽,什么秦家的亲戚,也不瞧瞧秦家的人认不认。到现在还拿着秦家亲戚的名头,在外面到处给自己脸面装大头蒜呢。
菲儿怎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呵呵笑,“等完成我手上的活,我立马接待你。我面前这位可是邱家的表小姐呢,说不定越夫人你也认识。”
越夫人生气的看过去,看看是谁抢了她的预约,就猛的发现,房间内熟悉的身影。
“又又,你怎么在这儿!”越夫人惊愕的看着孩子。
又又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一张脸冷冰冰的,看着像极了,自己那个冷漠无比的亲儿子秦南越。
果然两父子长得太像了,冷下脸,都跟冰块一样冰冷,无趣。
又又不理越夫人,沈双悠悠闲闲的躺在美人榻上,轻轻的开口:“没想到在这样的街边小店,还能见到越夫人,像
这样破破烂烂的地方,怎么配得上,越夫人您的身价。”
沈双说的话犹如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越夫人脸上。
自从儿子秦南越和秦家没有血缘关系,秦家就和越夫人的娘家断了合作关系。
秦家的人不把越夫人当作自己的亲戚,越夫人的娘家,见越夫人没用了,也不怎么待见她。
越夫人的爸妈去世的去世,生病的生病,当家的是越夫人的兄弟,做生意少了秦家的支撑度日如年。
娘家兄弟的媳妇,也不是很喜欢越夫人以前的强势霸道,现在见越夫人落难了,也都撺掇着自己的丈夫袖手旁观。
越夫人自己手上没权没钱,两家人都冷落着越夫人,越夫人的交际圈迅速变窄,已经被驱出了上流的圈子。
而越夫人要做美甲做护理,根本就不能进入以前可以随随便便进的会所,就只能进她以前看不起的街边小店,勉强凑合着做做美容。
沈双现在暗指越夫人高贵,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可不就是在耻笑她吗。
越夫人一脸耻辱:“沈双你个贱货。”
越夫人还没说完,沈双保镖就上前给了越夫人一巴掌。
越夫人有些懵逼,以前都是她随便打沈双的脸,甚至还能将沈双扒光
衣服扔大街上。
没想到今天却反过来被沈双的人给教训了一顿。
这样的落差,越夫人感觉自己要疯了:“沈双,你敢让人打我,我叫我儿子弄死你。”
沈双诧异的看了保镖一眼,她可没叫保镖直接打越夫人耳光的,她只是叮嘱了保镖让越夫人情绪激动的时候,好好保护他。
不过打了也就打了。
沈双也不惧怕越夫人的恐吓。她无所谓的,吹了吹手指尖上的指甲:“越夫人。我好怕呀,你快点叫你儿子过来呀。”
越夫人见沈双这么得瑟,气得全身颤抖,她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吴美玉拉了出来,对着吴美玉喝道:“你给我把沈双给教训一顿,沈双是你女儿,你教训她天经地义。”
吴美玉被越夫人折磨了三年,神情有些憔悴。因为治疗癌症,她的头发已经没有了。
按道理,爱美的女性至少也会给自己戴假发戴戴,遮掩一下自己的光头,可是吴美玉却没有戴假发,一个光头锃亮锃亮的出现在面前,沈双心里想着怕是越夫人故意羞辱吴美玉的。
她又仔细瞧吴美玉,她那张脸没有保养过,不过三年,就像是过去三十年一样,老态毕露,眼角都有褶子了。
吴美玉再也不是
以前,看着高贵优雅的贵妇,而是像极了家中的佣人,卑微的活着。
沈双眼里闪过疑惑,吴美玉又不是和越夫人签了卖身契,就是为了女儿吴兆雪,能够和秦南越结婚,吴美玉就甘愿被秦南越的母亲越夫人折磨。
这样的母爱,让她实在难以理解。
更何况,这些年来吴兆雪,也不是全心全意要和秦南越在一起的,吴兆雪一边嫌弃秦南越,却不分手离开,一边又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她实在是不明白,吴兆雪和吴美玉是什么心态。还继续留在越夫人身边受越夫人折磨。
吴美玉被越夫人催促着,要教训沈双,吴美玉的脸都没有抬起来,她低垂着脑袋,表情遮掩在暗处,声音却是唯唯诺诺的:“我不是沈双的母亲,她的母亲是闵仙玉,父亲是周金凡,我和沈双没一点关系……”
“我管有没有关系,现在我要你去,教训沈双。”越夫人怒喝道。
吴美玉似是怕极了越夫人,她颤抖着身体,低垂着脑袋,往沈双跟前凑:“双儿,你走吧,你那么有钱,你可以直接去会所,做美容,没必要,在这里……”
沈双看着吴美玉怯懦的言行,心中怪异感久久不散,以她对吴美玉
的了解,吴美玉可是万年狐狸精,心机深沉,心思玲珑,九曲八弯的,极难对付。
可像吴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