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馨破口大骂起来,同时低下头,又开始了她绵延不绝的咒骂之声。
容萱萱再次笑了两声,双手抱胸,颇有兴趣地看着她说道:
“做过的事情终究是怎样都不能够瞒住别人的吧,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又有常言说到,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柳温馨,你可也曾在半夜的时候从噩梦中惊醒,然后会痛苦自己掉进了深渊中,在一望无尽的黑暗中不能够解脱,看不到黎明和光亮,也看不到希望和人生的方向?”
柳温馨无力的跌坐在了草地之上,用双手蒙住耳朵,同时摇着头。
“闭嘴,闭嘴,你不要再说了!别说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每一个字,可是却仍然不能够阻挡容萱萱那一片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上洒落。
“你以为这样自欺欺人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切吗?你明明被齐住欺凌了却不敢报警,反倒还用意外得来的这个孩子来插足我和萧楚寒之间的感情,柳温馨,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做错了什么!”
事到如今容萱萱已经想得十分清楚,她可以不计算自己和萧楚寒被消磨掉的感情,被滋生的裂痕,被家里面一切搞
得昏天黑地,但是却不能不想到被欺负了的柳温馨会怎样从黑暗中开出另外一片黑暗之花来。
她是怎么忍心不要那个孩子,好让这一切最后变得死无对证的?
“做错了什么?”
柳温馨喃喃自语,随后抬头。
春光在这样的下午还是明媚如初,花园里面各色的花朵也开得正好,千姿百态的,姹紫0的映着两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在这花园里面说的却是这世间最最极尽肮脏和龌龊的事情。
那些在暗地里面见不得人的勾当,终于是在这个丝毫没有预料到的下午,被她的死对头一生的仇敌容萱萱给毫不留情地揭开了那块遮羞的幕布。
把所有的事实摆在面前,好逼她就范,好让她对过去的一切认错,他们就是这样想的吧?
“但是容萱萱,你却想错了。”
柳温馨忽然停止了一切,哭闹和颤抖,十分沉静的甩手站起身来。
容萱萱稍微抬抬了下下巴,看着柳温馨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她没有说话,而柳温馨却忽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成功的逼迫我就范了,好对你们认输低头是吗?”
“我告诉你,容萱萱,在这一
点上你还嫩的很,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打败我的地步和水平。”
容萱萱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柳温馨是如何来这样强大的底气的。
而对方却在转瞬之间便换上了另一副姿态,就好像穿上了戴着最为尖利的钢刺盔甲。
柳温馨双手平稳地垂放在身体两侧,然后冷冷地看着容萱萱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算这个孩子真的不是萧楚寒的,是齐住的,现在也只是空口无凭罢了,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吗?任何证明这个件事情的证据!”
果然她会提到这件事情。
容萱萱皱着眉头回答。
“死无对证,这是你老早以前就给自己想好的退路。但是你怎么忍心?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话刚说完,柳温馨便放肆地朝着天空大笑了两声,看着容萱萱的眼神苍凉如同地狱森罗。
“无辜?他是无辜的,那我呢?我成为了你的替代品,又何其的无辜!叶馨然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在安排这一切的时候想的该多么美好!”
果然这一切都是叶馨然在背后安排的。
容萱萱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唇,便又听见柳温馨得意洋洋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也许你以为你已经掌握了事实的全部真相,
可以公之于众,可以告诉伯母和其他所有你喜欢的人,随便,你去说吧。
只要你敢说出来我就敢告你诽谤,毕竟这件事情你们是拿不出一丝一毫的实质性证据的呢。距离那天下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想要再采取人证物证也很难的吧?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考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现实性难题呢容萱萱?”
她说的很对,他们现在手头上只有齐住的口头作证,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距离那天商场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再取证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柳温馨就能一直这样肆无忌惮的逍遥下去。
她在柳温馨得意无比的注视下,慢慢的走到自己刚刚坐下的那个椅子边,淡定地拿起茶杯来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就算你猖狂得了一时,也不可能猖狂一世,好好享受你在萧家庄园里这最后的时光吧。”
容萱萱说完这话后便站起来飘飘然的离去,而尤宁这个时候刚刚从房子里面走出来,看着站在原地一脸复杂的柳温馨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她刚刚和你说了什么话?”
复杂的表情在柳温馨年轻的面庞上,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扭头如同明媚春光的一个笑容。
“没有什么啊,伯母,我们只是见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