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妃怒目圆睁,快步走到宋华章面前,指着地上正痛苦哀号的狗,厉声喝道:“好个慎贵人,真是恃宠而骄,竟敢伤本宫的爱犬。”
宋华章面无惧色,不卑不亢地回道:“欣妃娘娘,这狗无故伤人,嫔妾不过是自卫罢了。”
宜嫔和珍贵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宜嫔冷哼道:“欣妃姐姐,这慎贵人也太张狂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珍贵人也附和道:“就是,雪球为什么不咬别人?专要咬你们呢?那肯定是你们招惹了雪球。欣妃娘娘,可不能轻纵了她。”
欣妃听了,更加怒不可遏,“宋华章,今日你若不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本宫绝不罢休。”
狮子狗眼见主人撑腰,更加狗仗人势,冲着宋华章狂吠狂扑。
“汪汪汪。”
宋华章蹙了蹙眉,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欣妃娘娘想要怎样的交代?这狗伤人在先,难不成嫔妾就该任由它撕咬?”
宜嫔冷哼,趾高气昂道:“哼~,真是不识抬举。欣妃娘娘的狗哪怕咬了你,也是你的福气。”
“那这福气,还是给宜嫔娘娘吧。”
“汪汪汪…”狮子狗呲牙咧嘴,又扑上去撕咬宋华章。
秀春卑躬屈膝的跪在结冰的地面,战战兢兢道:“欣妃娘娘,我家小主儿怕狗,还请娘娘命人将狗牵走。”
“大胆,还轮不到你个贱婢来跟本宫说话。”欣妃冷冷说完,不但没有命宫人将狗牵走,反而故意松了狗绳。
狮子狗一下窜了出去,呲牙扑向宋华章。
宋华章惊叫一声,假装吓得瑟瑟发抖,扭身向假山后面跑去。
她知道,她这一跑,那狗东西必然要追上来咬她。
“汪汪汪--”狮子狗果然追着宋华章,跑进了假山后面。
到了假山后面。
宋华章一秒变脸,直接拔下发簪,狠狠扎在扑咬的狮子狗头上。
“嗷嗷嗷呜呜呜…”狮子狗顿时发出一阵惨叫。
欣妃听见狗叫的凄厉,立即气势汹汹的追了过去,“雪球,雪球。”
“娘娘当心。”几个宫女也慌忙追上前。
可惜,假山过道较窄,一次仅能容一人通行。
欣妃已经等不及,气汹汹追到了假山后面,恰好看到狗倒在地上惨叫抽搐。
“你个贱婢,你对本宫的狗做了什么?”
宋华章冲着她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簪子插在了云髻上,眸子里含着一丝挑衅和不屑。
语气却故意又惊又怕,高声道:“欣妃娘娘,嫔妾什么都没做。”
欣妃又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雪球头上流血了,顿时心疼的一抽。
宫中日子苦闷寂寥,多亏了狮子狗给她解闷儿。现在看到狗受伤,气的面目全非,“你个贱婢,你居然敢打伤本宫的狗?”
说完,她怒气冲冲的上前,伸手要掌刮宋华章。
宋华章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将她推了一把。
“砰!”
“呃啊--”荣欣后背和后脑勺磕在假山上,疼的她差点晕过去。
宋华章一边狠狠掐着她手腕,一边用力再度狠磕了她几下,脚下更狠狠踩住她的足背。
同时,嘴里却又故意惊慌失措的求饶,“欣妃娘娘饶了嫔妾吧!嫔妾知错了,请欣妃娘娘赎罪。”
荣欣疼的面目全非,大脑一阵眩晕,疼的连呼喊都叫不出来。
周围聚集的宫人越来越多。
宫人们都驻足偷看,忍不住窃窃私语。
可从底下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欣妃貌似在张牙舞爪的撕打宋华章。在后宫,她又一向跋扈乖戾,在后宫横行霸道。除了太后和荣妱,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宋华章嘴里又一直卑微惊慌的求饶。
自然而然,人人都以为欣妃在痛欧慎贵人。
“呃呃~,你个贱婢,松开本宫……”荣欣倒抽一口冷气,疼的浑身直冒冷汗。
“欣妃娘娘饶命!嫔妾再也不敢惹欣妃娘娘生气,救命啊,快来人啊!”宋华章一边可怜兮兮的喊给其他人听,一边攥着荣欣的胳膊反手一扭,“咯吱”一声,差点将她胳膊扭脱臼。
“呃--”荣欣又倒一口重气,还不等缓过气。
后脑和右边侧脸,又狠狠磕在粗粝坚硬的假山上,疼的她一阵眩晕。
她想反抗,可却根本不是宋华章的对手,毫无半点反抗的余地。
“啊啊啊--”宋华章的惨叫声比她更大,直接将她的惨叫声给淹没了。
珍贵人和宜嫔在假山底下听了,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在后宫,无宠的妃嫔大多都过的压抑和沉闷。处处被规矩压着,更要仰人鼻息。久而久之,性情多多少少都会变的扭曲和冷漠。
宋华章一入宫就春风得意,自然更招人恨。她们巴不得借着欣妃的手,把她打死打残了才好。
“欣妃娘娘不要轻纵了她,好好教教的规矩,让她知道欣妃娘娘的厉害。”
秀春和迎春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迎春悄悄的起身,转而偷偷退出人群,向着紫宸殿跑去。
秀春则仍旧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