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略含深意,看的人脸臊心跳。
宋华章脸色一红,故装羞怯的低下头。
看着她娇羞撩人的模样,赵胤桓心底更加蠢蠢欲动。大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他心中也觉好笑,自己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却又聊发少年狂。对一个小自己这么多岁的小女子,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和情愫。
“陛下,臣妾……”宋华章含羞带怯,欲言又止。
“怎么了?”
“臣妾的身子还未养好,恐怕无法好好服侍陛下。”宋华章吞吞吐吐回了一句。
她心底抗拒,却又不敢拒绝的太明显。
而且,她的身体真的还未养好。他那晚整的太狠,要不是她用秘术让他提前泄了药效,她只怕已经被整废了。她现在歇了三天,尚未缓过劲儿。
赵胤桓听了,只好打消了兴致,温尔一笑,“朕只是想和你一起躺躺。”
言毕,他招招手,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宋华章愣了几秒,还是乖乖的依偎在他宽阔又厚实的胸膛。
曾经在北疆的时候。
每到冬天,天气极其寒冷,她最喜欢卷缩在他怀里取暖。而他的火力又很旺,身上像暖炉一样。可现在同样靠在他怀里,却早已不复当年的眷恋和温馨。
赵胤桓手指绕着她的发丝,感受她身上的微软馨香,忍不住心旌荡漾。闭上眼睛后,更有种熟悉的松弛感。
他忽而又想起在文华殿的那晚。
他虽然被药物质控,可那种蚀骨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舒悦到骨髓,让他回味无穷。
只是可惜,她的身子还未养好,他也不忍心折腾她,只好深深忍着。
又躺了一会儿,赵胤桓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一个时辰后。
赵胤桓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在梦里,他依稀又梦到了在北疆牧马的时候,“呃,小心,别摔下马……”
宋华章听了,轻轻推了推他,“陛下,你是不是发噩梦了?”
赵胤桓缓了半晌,终于从梦噫中清醒过来,“呃~,朕睡了多久?”
“陛下,您已经睡了一个时辰。”
“朕已经睡这么长时间了?”赵胤桓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坐直起身!
“嗯~,现在已经是下午申时了。”
赵胤桓听了,赶紧起床,刚刚原本只是想小些片刻,没成想,居然睡了足足一个时辰。
“朕还要去给太后请午安,待会还有公务要处理,改日再来陪你。”
宋华章听了,也赶紧起床,同宫人们一起服侍他更衣,“陛下公务要紧,不必忧心臣妾。”
“你要好好休养。”
“恭送陛下。”
赵胤桓穿好靴子,又重新披上狐氅,匆匆的离去了。
眼下前朝朝政紧迫。
四大辅政大臣明争暗斗,结党营私。光是要安抚平衡他们的势力,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绞尽脑汁。再加上太后毕竟不是自己生母,外表虽然亲厚。但到底隔着心,他须得格外表露孝心。
他更清楚,大历朝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内忧外患。他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之上,即便是一个微小的决策,都需要前思后想。
否则,祖宗的江山,顷刻间就像倒塌的大夏,毁于一旦。
赵胤桓走后,宋华章心中也七上八下,无法平静。
迎春端了药碗过来,“小主儿,药熬好了。”
“陛下特意嘱咐,要小主儿按时服药。”
“嗯,先放着吧!本宫待会再喝。”
另一个大宫女吉祥,也一脸喜悦道:“陛下对小主儿真是偏宠,居然陪小主儿一道午休,这在宫中可是史无前例。”
“就是,陛下一向勤政勤勉,甚少踏足后宫。可自打小主儿进了宫,陛下像换了个人似的。”
宋华章听了,喃喃自嘲了一句,“呵~,花无百日红,以色侍人,安能长久?”
她心里很清楚!
她眼下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对赵胤桓有一股子新鲜劲儿。等过了这股新鲜劲儿,他的偏宠自然而然就又会转移到其她女人身上。
自古帝王多薄幸。
曾经陪他吃尽苦头的发妻,他尚且能弃之如敝履。更何况,她眼下不过是一个供他亵玩的玩物儿罢了。
秀春也微笑的宽慰,“无论如何,陛下眼下对小主儿真真极好。小主儿若是能早早怀个龙胎,那在宫中的地位就稳固多了。”
宋华章听了,没有回话,心中又在思索盘算接下来的路。
眼下,她背后虽然有长公主在撑腰。可在这后宫中,想要立足根基,必然也要有所依附。
她得罪了荣妱,她们两姐妹必然也不会让她好过。因此,她目前投向淑贵妃的阵营,即便不能寻求庇护,也能少一个敌对之人。
只不过,淑贵妃背后是太后和护国公的势力。她并不需要拉帮结派,所以,想要投入她的阵营,怕是要花些心思。
“秀春,你把陛下赏赐的东西,挑几样最好的出来。然后,把剩下的分成三份。”
秀春不解,“小主儿,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