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心想,幸亏师父交代了这位弃徒所学的阵法的层次,否则,自己还真的难以断定师父的弃徒就是三大法王之一。 此阵法较之师父所授阵法有所改动,可惜的是,这位弃徒仅仅学得师父奇门阵法的半成功力,改动过得阵法伎俩在陈剑与樊玲看了有点浅薄,没有费太多的功夫就顺利过关了。 他俩还是上次的策略,陈剑负责守卫,樊玲进入阁中捣毁设备与药材。 樊玲已经从丹药阁出来,她还想陈剑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陈剑回了个胜利的手势。 可是,陈剑有了疑问。 怎么会如此的顺利? 一种不详的兆头涌上陈剑的心头! 一阵阴彻,刺骨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久久地回荡着。 一个女鬼似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感觉到吗?” “你感觉到了!” “鬼门关就在你们眼前!” “进去吧!鬼门关欢迎你们二位!” “你们已过了奈何桥!” “来吧,喝碗孟婆汤吧!” 樊玲急促喊道: “快躲,是毒液!” 陈剑身形一晃,瞬间把身体横移一丈有余,避开了漫天泼撒而来的毒液。 “喝吧!喝了你就会忘记前世的苦难!” 又一碗毒液降临! “喝吧!喝完了,下辈子不要做人!” 陈剑不断地变换着脚步行进的轨迹,不让对方找出自己走位的规律。 空气中迷漫着血腥似的臭味,陈剑挥舞着衣袖把腥臭的味道驱散。 “黑白无常何在?” 夜空寂静无音。 “给我把他俩拿下!” 鬼魅似的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袭向陈剑,同时一道黑烟也攻击到了樊玲。 陈剑与樊玲与他们交手一合后,黑白无常像被无形的绳子拉扯着一样,倏然回到黑暗之中。 寂静了一会,黑白无常再次进攻,交手之后又被拉回到黑暗处。 反复数次之后,陈剑在白无常出现之前就启动了,他已估算好了时间,白无常的行动轨迹已被陈剑准确地预计出来。 预计出来会怎样? 当然不乐观! 一声惨叫,白无常的尸体被拉回到黑暗中。 一个苍老且沙哑的女声道: “别放黑无常了!” 陈剑笑着说: “真聪明!知道再放黑无常拉回去又就是一具尸体!” “还有什么?” 樊玲笑着说: “说不定下一个是阎罗王呢!” “他们哪里有阎罗王?他们只有夜叉与小鬼!” “是的!我们有夜叉与小鬼,只是夜叉与小鬼多了会怎样?” 咧着血盆大嘴的夜叉,还有满地痴儍的小鬼,狼哭鬼嚎地涌出来。 杀了一片,又一片呼啸着冲上来。 陈剑与樊玲震撼了! 一群又一群的夜叉们,小鬼们似乎根本就没有生死的概念一般。 又好像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极其神圣,极其荣耀的事一样。 争前恐后,前仆后继! “小子,丫头,他们还能笑出来吗?” 陈剑与樊玲欲哭无泪了! 这是屠杀啊! 屠杀多了谁不会手软?可能没人性的人不会手软,只是陈剑与樊玲有人性,所以,他们杀多了心会颤抖! 可是,你不杀他,他会毫不留情地杀你! 这个时候的敌我没有任何仁义,道德可言! 所以,道德必须建立在彼此道德标准相近的情况下! 血流成河与我何干? 杀!杀!杀! 杀得双眼血红,杀得神经麻木。 暗夜中一个呼哨响起,夜叉与小鬼停止了冲锋,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夜幕里。 陈剑与樊玲都已染成了血人。 夜的寒风吹来,樊玲打了个冷战,血已经把衣裤都浸透了。 陈剑走过来,为她挡住了风口!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了陈剑的耳边,陈剑紧张地凝视着地面。 是毒蛇!是蝎子!是蜈蚣! 还有,蜘蛛,五彩斑斓的蜘蛛!是蟾蜍,浑身长满癞斑的蟾蜍! 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 毒蛇最快,如闪电般,如飞攻过来。 陈剑与樊玲背靠着背提掌轰击。 蜘蛛,蜈蚣是爬着来的,蟾蜍一蹦一蹦地吐着毒烟! 这些毒物有快,又慢,空中,半空,地上都有,形成了交叉的的火力,打不胜打,防不胜防啊! 打死了空中的,半空中的呢?,还有地上的。 你跳到空中了,你落不落地? 你落地了,空中被毒虫塞满了怎么办? 樊玲“啊”地叫了一声。 陈剑知道她被咬到了,忙过来轰击她身旁的毒虫! 樊玲一边挥舞着手掌轰出剧烈震荡的一击,一边对陈剑喊道: “快,快,呼唤小玉!” 陈剑暗骂道: “我怎么这么蠢啊!” 连忙吹出呼唤小玉的口哨。 毒虫太多了! 陈剑与樊玲的势力范围被压缩得越来越小。 苍老且沙哑的声音又起。 “没有意义了!” “再坚持也不过是多一刻,少半刻的事!” “早晚都是死,何必太辛苦呢?” 陈剑抽空又鸣了一次口哨。 “唉!谁会来救你,又谁敢来救你啊?” “死有时是件很痛快的事,尤其是被我的五毒俱全阵咬过后!” 你俩将会有幸第一个享受这种愉悦! 话音未落,充塞漫天地的毒虫突然让出了一条路来,那些没有任何规矩可言的毒虫们似乎都在瑟瑟发抖,它们让出的这条路像是在迎接一个它们异常敬畏的生物,也是众多臣子在迎接帝王一样。 这个帝王又是谁呢? 一条白玉般的精灵——小玉! 苍老且沙哑的声音抖颤着说: “他,他,他竟能驱使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