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瞬间明白自己的猜测没错,是贺家那两个二百五来了。一直以来,他两兄弟都是被人当枪使,竟然不自知。当真蠢得可以!
当年的事,他两人为了霸占贺家的家财,和赵牧德串通一气,结果把自家的家族企业给弄没了。
如今,在江城也混的不好,连个名号都叫不上,不是可悲是什么。
想当年,贺家在江城何等风光?
老太太想到这些,便觉得心头生疼,被气得不轻。
她平静地说:“该来的躲不掉,我知道他们会找上门来的。”
她对秦姨吩咐说:“让他们进来。”
今天好在霍隽峯不流水山庄,否则他两人别想好好的走出去。老太太端坐在大堂,宋思凝神地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姓贺的两人是来者不善,那日霍隽峯和他几人在会议室的谈话,她也听到了。宋思虽然不知道贺家和霍隽峯有何瓜葛,但这两人绝不是善类。
能和赵牧德一起背地里整别人公司的人,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人。
半晌,只见贺庆安和贺庆春两人抖抖西装进来,看到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老夫人,别来无恙啊。”
老太太神色淡淡,打量了他两人,他
两人已经发福,脸上的肉也横着长了,就如他们蛮横的心一般。
“老二,拉三,客套的话就别说了,你们今天来这里绝不是叙旧。”
贺庆春咧嘴轻蔑一笑:“老太太是个明白人,我们就开门见山。”
“我们所为何事,老太太不会不知道。”贺庆安很是生气的样子,甩甩衣袖,昂起头来,满脸的不高兴。
老太太叹息一声,眼底神色冰冷,冷声说:“你们两兄弟这些年,还是没长进,真是可惜啊。”
贺庆春一听此话,怒意上来,拍了桌子,咬牙道:“你们两婆孙早就回了江城,可是躲着不见贺家的人,背地整这出,有意思么?”
贺庆安对比之下冷静了一些,他抿唇露出一丝笑意,“老三,别这么跟老夫人说话。解决事情需要心平气和,好好地谈。”
老太太冷呵了一声,他两人无非是想霍隽峯放他们一马。以霍隽峯今时今日的身份,随便一戳手便能让贺家瞬间破产。
“老夫人,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做的这么绝?”
贺庆安开始打亲情牌了,贺庆春的态度也疲软了下来,附和说:“可不是,我这个侄子,一回来面也不露,一露面就要我们的老
命。你说,世界上哪儿这样的道理?”
老太太不怒自威,硬生道:“那是你们亏欠他在前。当年的事,怎么,你两人都忘记了?”
“峯峯为父母讨回公道,天经地义。作为叔伯,你两人不配。”
老太太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她原本保持的止雅,此刻也失去了克制。
她忍不住骂了起来:“贺庆春,贺庆安,你们两人摸摸自己良心,做那些缺德事,还有什么脸面来求峯峯放过你们?”
老太太心中气的是,当初女儿女婿过世后,她和霍隽峯身边便不停地出现怪异的事,为了霍隽峯的安全,她最终决定离开江城。
那晚,她带着霍隽峯搭乘了轮船离开,没想到突然起火。那场景历历在目,她抱着哭泣的霍隽峯死里逃生,万幸的最后还是活了下来。
这场火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
老太太心中一直怀疑,有人想烧死他们两人。可她想不通,她一个孤老太婆带着一个尚小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们?
她从未将这件事告诉霍隽峯,因为那场灾难后,霍隽峯昏迷了两天三夜才醒来。他好像忘记这么痛苦的记忆,老太太不愿意让他想起恐怖的经历。
医生
说,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选择性的遗忘。大概对于幼小的霍隽峯,那个场面太过恐惧,他不愿想起。
从此以后,再也没提及船上火灾一事。
贺家两兄弟脸上的确无光,被训得一肚子火气,可又反驳不出。
他们不满老大继承公司,而自己动用一分钱,也得从他那里拿,所以便处处找茬。可贺庆云是个厉害的角色,总是能应付他们提出的难题。
他们也不得联合赵牧德,一起对付贺庆云,以拿到贺家的权利和财力。
贺庆春虚眼,带着威胁的语气:“老夫人,您这话说得我们心寒,如果贺家就此在江城消失,我想我大哥如果还活在世上肯定是会同意的。”
贺庆安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峰峰是我们贺家的骨血,同宗相残的事,传出去成了江城茶余饭后的笑话,得不偿失啊。”
老太太听得满肚子怒气,他们越说越不像话,摆明是想威胁她。
她指着他两人,破口大骂,“滚,给我滚出去。”
“那老太太既然不肯帮忙,我们只好找峰峰谈谈。”
“贺庆安,贺庆春!”她一声呵斥:“你们两兄弟,给我听好,胆敢找峰峰,我跟你拼命。”
她
的表情很吓人,从未有的狰狞眼神,看得宋思一阵心惊。她无法想象温和高贵的老夫人也会有如此一面,她赶紧上前抚着老太太的后背:“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