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才刚走不过十几米,便被人突然拽住,一下子拉到偏僻的小巷里。她惊得一身啊还未喊出,已经被人捂住了口鼻。
“是我,别出声。”
是杜斌的声音,宋思听出来了,她定睛一看,果真是杜斌。
杜斌松开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前方,这才说:“宋小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杜斌出现在这里,她很意外,但好像她又明白了什么。
只听得杜斌说:“这次恐怕是打草惊蛇了。”
宋思似乎听懂了杜斌的意思,凭霍隽峯的实力,在江城找个人还不容易。更何况,江芯带着孩子,更容易被发现。
看来,杜斌一直知道江芯的下落。
宋思不解,问:“那个孩子是她的?”
“嗯。”
宋思露出难色,“现在怎么办?她可能已经知道有人在监视她?都怪我,太冲动。”
杜斌叹息一声,没吱声,宋思的确冒失。但他也看出了江芯的把戏,她显然是逗他们玩来着,她大门不出,其实,暗地里肯定有出口汇合那人。
杜斌暗自懊恼,恨不得马上把出口找到给堵得死死的。
这件事没后话,他也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他和家人也是好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他难免心中颇为烦躁。
“宋小
姐,你赶紧回去,老板很担心。”
宋思抱歉地对杜斌点头道:“好,我这就走。”
江芯的确是把凯尔留在家里,自己出来了。这条巷子,本就四通八达,有很多小路。江芯早年在这里住过,对巷子里的环境极为熟悉,所以轻车熟路地避开了杜斌的监视。
她不能再等了,这样下去,她熬不了。
江芯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宽大的羽绒服,把自己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她整个人极为纤细。只是帽沿遮盖下的那张脸写满了疲惫,红色的唇稍微抬了些肤色,让她看起来气色才好了些。
她在地下停车场等了快两个小时了,可他还是没有出现。
冷冷的风从出口穿过来,吹到她瘦弱的身躯上,她不觉打了个寒颤,身体更觉寒冷。
深冬的傍晚,带着雾气,地下停车场本就昏暗,此时,弥散着稀薄雾色,显得越发的苍凉。
江芯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鼻子已经冻得有些红红的。
一辆车子开进来,车灯闪烁,停了下来。
那人从车子下来,黑色的西装,灰白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身疲惫。
他揉揉太阳穴,轻声说:“我想自己清净一会,你先回去吧。”
司机应声,离开,留下他一
人站在停车场的空地上。
他长长叹息一声,似乎胸口郁结难舒。
他转头,走去,迎面对上一个人影。他顿时僵住了脚步,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
江芯忙几步上前,拽着他的手,把他拖到一旁僻静的角落。
她小声喊道:“一帆,你怎么不来见我,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到吗?”
杨一帆眼底流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语气淡淡的:“我不是告诉你,过段时间再回来吗?你怎么这么任性,我苦心经营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江芯原本的热情,被他的话瞬间浇灭了。
她冷笑了一声:“杨一帆,你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江城?反倒责备我了,你知道我和儿子经历了生死,才活着出见你的。”
杨一帆一听此话,便换了个脸色,忙着急地问:“你,你和凯尔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会关心我们母子的死活?”
杨一帆伸手揽着江芯,柔声哄道:“我不是着急吗?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你回来我不是担心会露出马脚吗?”
江芯的气消了一些,她推开杨一帆的手,带着余怒,“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和儿子,杨一帆,我看你是乐不思蜀,压根不想管我们母子。”
“怎
么可能?凯尔是我亲骨肉,你和我共患难,难道我能置之不理?”
江芯这才正眼看他,昂起脸,娇嗔地说:“如果你失信于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杨一帆的嘴角抽了抽,对江芯的威胁很是芥蒂。
他和她与其说是共患难,不如说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命运和前途相连。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只有他最清楚。
江芯手里有他不择手段的证据,而他手里也有江芯不干净的把柄。只有两个人好好捆绑在一起,才能相互制约,保持稳定。
杨一帆腆着脸,柔声哄她:“说这些破坏感情的话,不值当。”
江芯心里舒服了很多,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压根不提霍隽峯质问她关于笔记本里提到的事,因为,这是她和杨一帆之间保持平衡的重要东西。
她只是说:“我现在被人监视,不能随意出来,这次,我是冒着危险来见你。”
杨一帆大惊:“监视?”
“没错,我是被霍隽峯的人骗回来的,我以为是你派人来接我回江城,可下了飞机才发现被诓了。”
杨一帆一声冷汗,结巴了:“他,他找到你了?那你”
“他故意放走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