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婉婷此时完全没有力气再挣扎,她只能靠在门后,泄气般地望着天花板。
这个地方很偏僻,几乎没有其他的声响,反而还能虫鸣鸟叫。
显然,这里离江城很远了。
她如何通知霍隽峯和林常辉?
霍婉婷无助地挣扎着手上的绳索,可惜,只让她的手腕的疼痛感越来越强。
就这样直到夜幕降临,她半点法子也没有。
不知道何时,她就这样睡着了。
隐约中,她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她睁不开眼来,却听得很真切。
“没想到,竟然会是您?”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
女人的声音更为小声:“我只不过想和段总做个交易,可惜,段成不给机会,我只能冒充张兴成了。”
段总?哪个段总?霍婉婷的脑海里在迅速翻找。
“呵,你现在是把我架在火上烤,我不做也得做。果真打得一手好盘算。”
“我帮你把想办的事办了,你帮我一回,不是很公平吗?”女人回答很利索。
男人的声音则带着几分不悦:“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想那对母子坏了你的好事,所以,我帮你除掉了她们,段总还有什么顾虑?”
杨一帆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有一丝的难过,而后,他表情冷清地说:“信物
呢?”他交代了处理江芯母子,必须把江芯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带给他,以作信物。
“当然在我这里,可是还得等几日,我才能还给段总。”
杨一帆懊恼,那枚戒指上面刻了他和江芯的名字。当初,他对江芯也有过感情。送她戒指的时候,的确是真心想过和她好。只是,现实和理想冲突的时候,他选择了现实。
他威胁说:“你什么意思?别忘了,人是我带来的。”
“霍婉婷在我们手里,我就能让霍隽峯甘愿认输。”
“她和霍隽峯关系不怎样?夫人是不是绑错人了。”杨一帆嗤之以鼻,她应该对宋思下手,也比对霍婉婷下手强吧?
蒋玉霜语气带着浓浓的恨意:“自然有她的用处。”
杨一帆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故意问:“夫人很恨她?”
女人之间的嫉妒和仇恨,很容易被人察觉的。特别是杨一帆这种人精,一看就能猜透。
蒋玉霜怒目瞪他一眼,被人揭穿心思的不好受,可她的确恨死了霍婉婷。以前是,现在也是。
真后悔,当初没把她烧死,让她活下来。
原本她和龙启正的关系得到了缓和,她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那一天。但她一出现,所有的美好都破灭了。
龙启正又变回了以前的龙启正,他们的关系瞬间降到了冰点。她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自己辛苦撑起的家,被霍婉婷轻易拆散。
“对,我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霍婉婷很痛苦,她努力想睁开眼来,可惜,就像被人下了迷药一般,无法控制。
杨一帆大笑了起来:“你全都说了出来,就不怕她醒来,听到我们的对话?”
“放心,她被迷晕了,不会听到。”
霍婉婷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心中顿时都明白了,原来自己是被人下了药。这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不是别人,就是蒋玉霜。对的,绝对是蒋玉霜。
她想要用自己来威胁霍隽峯,目的就是压制长源。
不,她决不能让蒋玉霜这么做。
门外面的蒋玉霜语气似乎变得更为激烈:“不瞒段总,我也是被逼到这份上。老爷子现在一心想要给那对母子补偿,要和我离婚。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龙氏一半的财产到那个贱人手里。那我儿子怎么办?为了我儿子,我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蒋玉霜的眼底闪出凶狠的神色,对面的杨一帆看懂了她的意思。他只是轻笑了笑,点道:“这似乎很可笑,龙爷莫不是疯了?”
蒋玉霜愤愤不平:“当初,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个贱人回来了,我怎么会料到她还活着?”
哦,原来,蒋玉霜知道她活着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泄露的。霍婉婷慢慢地
想透了,所谓的段总是谁?---哦,吴家的上门女婿段成。
他们无冤无仇,他为何对付她?即使是生意场上的竞争,他也不至于这么狠。
霍婉婷的意识越来越清晰,大概是给她喂的药力开始减缓了。
“现在,老头子要分她母子一半的产业,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同意。我相信段总也不想在吴家一直被人压制吧?如果,你帮我这件事摆平,以后段总的事,我定当全力以赴。”
杨一帆有些动容,扬眉问,问:“夫人想怎么处置?”
“给我做干净点,你懂我的意思。”
“杀了她?这也太便宜她了。杀人是要坐牢的!”
“那你想怎么办?”
“我倒是有些门道,认识一些做劳务中介的,比如非洲”
杨一帆的话还没说完,蒋玉霜便明白了。他所为的劳务中介,不过就是蛇头。一旦被卖到非洲,霍婉婷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