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点点道理。 夜色更加冷了。 沉寂下来的山路,除了月亮和星光之外再没有任何光亮。 “你没拿火把吗?”白松渟对身后赶过来的人问道。 “我应该拿火把吗?” “如果我没拿的话,你就应该拿。” “我以为你没拿,所以我也不需要拿。” 白松渟抬起了头,独自一人想与月亮和几片乌云见上一面。 月亮和乌云却在天上独自缠绵,片刻之后的天边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你在看什么?”白渊渟也在抬头。 “我在听。” 原来白松渟不是在看天上的星星。 “你在听什么?” “嘘……你要是说话我就听不见。” 低泣是从山谷的远方传来的声音,正在陪着白渊渟不久前的心情难过。 可惜悲痛者的哭泣不是为了自己,所以哭声并不真诚。 戛然而止。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掐断了所有微弱的声音,让刚才这两个人所听到的一切声响都变成了耳朵里的幻听。 只剩下远方闪烁着的点点火光,在黑夜中清晰可见。 “我觉得他们不像是什么好人。”白渊渟小声说道。 “什么是好人?”白松渟在问。 “我就是好人。” “看来好人要去多管闲事?” “至少可以向他们要一支火把。” “到时候我们在白云观见面。” “你能看清路?” 火光正在飞速移动,渐渐快要离开目光所及。 “我有辰星指路。” “很好。” “但是你如果还不赶紧去追,他们可能……” 白松渟喉咙间突然停顿,就像卡住了一条鱼骨。 因为他已经猛然发现,白渊渟早已经不在身边。 “……已经走远。” 即使是自言自语,白松渟也不介意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