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 “你跟我们有仇?” “刚刚结下的。” “这么说,你要为这个死人报仇?” 这个死人还没死。 他还在微笑着吸气,却不见出气。 女子的手轻轻拂过他破损的头颅,让他脑中的粘稠液体都染在了她的纤纤玉指上。 黑纱遮掩了她的表情,只能留给活蹦乱跳的两个人去猜测。 “这种废物就不该活着。” 她用手指捏碎了他头骨剩下的四分之三,让血液与脑浆崩裂到她的身上。 现在他确实是死了,死得很彻底。 所以女子抬起了头,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是的。” 这段时间白松渟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睛都不眨。 “你快走,之后我会去追你。朱笙笙很安全,我知道她在哪里。” “留下来吧,死在我的手里不会特别的痛。” 女子的声音很轻佻,仿佛是在恳求白渊渟留下。 “快走。” 白松渟的背影遮住了女子的脸,又重复了一遍。 离去便是逃兵,留下又可能会拖累白松渟。 究竟该走还是不走? 这一瞬之间的犹豫,让他失去了唯一能够全身而退的机会。 女子用指尖托起了白松渟的脸颊,让他闭嘴的同时,也帮助他去集中精神。 “告诉我,你在看哪里?” “我在看你。” “看我哪里?” “看你最恐怖的地方。” 女子笑了。“能看到吗?” “看不到。” “那么你应该离我再近一点。” “为什么不是你离我再近一点?” 女子觉得可以满足白松渟的请求,一个小小的要求并不会改变这里的一切。 所以她骄傲的身体又轻盈地往前迈了一步,更加贴近了他。 “如果再近一些就可以去做另一件事情了。” “现在就已经够了。” 女子颇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我不信。” 白松渟没有骗他。 即使站在这里,半截树枝的长度也足以贯穿她的咽喉。 她说不信就只能证明给她看。 没有张扬,没有浮躁,没有风,甚至也没有表情。 只有凝重的瞳孔映着枯萎的花。 “是它吗?” 女子没有回头,却在刹那之间伸出了手指,夹住了白松渟眼中片刻恍惚而映出的花。 花瓣停在她的指尖婉转,最终剥离成几瓣后散落。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能透过你的目光看透你的内心,你没有任何机会。” 白松渟的手指和树枝已经分开,他以为再次紧握的时候,会是枝干刺穿她喉咙。 可树枝却落到了地上,落在泥土之中。 带着三枚曾穿心而过的落叶,无声无息之间,不声不响。 “可惜你不相信。” 女子很得意。 她的眼波在流转,带着一种美丽又致命的优美。 “我还有一个愿望。”白松渟道。 “是什么?” “能否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女子揭开了弥漫在脸上的黑雾,露出了双颊。 “满意吗?” “满意。” “那你去死吧。” 白松渟听话的应声倒了下来,没有任何犹豫。 没有人看到女子出手的方式。 但白松渟确实是倒了下来。 在这里的只剩下白渊渟睁大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