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妨选择了坦诚相待。 “而你不想上交冰魄,也害怕一个人回去处境不妙。所以留下了我,让我给你背黑锅。” “话已至此,我想我已经无话可说。” “你知道我吃过冰魄。” “我的情报通常不会错的。” “那么你一定还会知道我学会了血衣神功,我想……实际上你根本不敢对我下手。” “我未必没有胜算。” “但你心中已经有了更高胜算的打算。”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想我们该找一个地方解决这些问题了。” 天山上的雪永远没有停,所以衣襟上的雪永远都拍不净。 张易妨现在很严肃,接近于严酷。 因此凸显出白渊渟的轻松。 “你害我跟你走了这一路,然而你确实救了我,按照道理我应该为你背下这个黑锅。” “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多一个朋友总归不是坏事,我跟熊乾的恩怨不差这几具尸体和你这一个冰魄。” 张易妨看起来很感动。 “实际上,我拿冰魄不是为了我,而是……” “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骗我,尽量对我实话实说行么?” “行。” 张易妨突然又收回了感动,转而成了笑容。 山路险峻,两个人终于绕到了大路。 此时再抬头,石碑上「天绝殿」三字巍峨耸立,令人动容。 高度不同,果然视野就完全不同。 路已结冰,却不见来人与脚印。 白渊渟在这里仔细端详了片刻,发现在这里傻等着熊乾并不高明。 他想着即使过一会拼个你死我活,也不影响现在讨一杯茶喝。 现在正好有一些口渴,而且天山派还从未拜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