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都没有因为噪音而醒过来。 “我以「云烟」为质,可否借少侠佩剑一看?” “什么是云烟?” “「长松」「巨木」「回溪」「断崖」「潺绝」「云烟」。九任庄主,五柄名剑。” 黑暗可以让剑身发出幽暗的绿光。之所以蓑笠人捻灭了油灯,就是为了看清白渊渟手里的那柄剑。 “不对。”白渊渟突然反悔。 “哪里不对?” 可回溪已经落在蓑笠人的手中,他的眼眸已生出了光,在黑漆瞳孔中露出的一点绿色,仿佛住着一个幽灵。 “你说了六个名字,但你又说五柄名剑。” 持剑人很满意,他点了点头。 不是回答,而是提问。 “不知多少能让少侠割爱?” “多少什么?” 持剑人脸上浮出了模糊的笑意。 “钱。” 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 即使是有些东西无法出卖,但也绝对不包括一柄剑。 “你出多少?”白渊渟在试探对方。 持剑人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出手。 所有的废话在一张银票面前都显得苍白与多余。 银票从头顶缓缓落下,就正正方方的落在白渊渟的酒杯之旁。 一张轻盈的纸,竟然可以受他指尖的控制。 显然这种形式既是利诱,也是威逼。 白渊渟却只觉得油灯太暗,他只好靠近火苗,低下了头。 暴露在面前的惊喜是一张一千两的崭新银票。 “我从未想过这一柄剑竟会令你们如此破费。” 持剑人的眼中看到了他常常要看到的结局。 同意后成交,成交后离去。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他买过无数柄名剑,他已经亲自证明了无论多么稀有的神兵都抵不过银票的威力。 “但这是一笔赔本买卖。”白渊渟冷冷道。 持剑人的脸色变了,他出乎预料。 他想要而不可得的惊喜和意外在这一刻全部到来,他的脸甚至都已经变成了铁青色。 好在黑暗让他的脸色依旧看起来是黑色。 “赔本?” 在这很短的时间里只够他挤出两个字来。 白渊渟转过身,看着漆黑的人。 “出价一千两证明了什么?” “一千两的剑已是我们开出过最高的价格……” 白渊渟对这个答案不以为然。 “你出一千两买一把剑,只能证明一件事。”白渊渟抽出了云烟,在手上耍了两圈。“那就是说明这一柄剑的价值绝对不止一千两,否则……” “否则什么?” “你就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