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从哪里知道?” “因为我的手套在你面前晃动了半天,而你根本就意识不到。” 白渊渟放下了钳子,也放下了带着银香社手套的手。 “因为我从未见过银香社的手套。” “这是铜镜。”白渊渟指了指墙角。 “我知道。” “你应该照一照铜镜,我敢保证这枚铜镜从来没这么漂亮过。” 花小蝶没有听懂。 “你不属于这里,你可以走了。”白渊渟闭上了眼睛。 “你要赶我走?” “是。” “你怎么知道我求你做的不是好事?” “如果是好事,你就不会用这种方式。” 水又一次变凉,白渊渟已经等了足够的时长。 现在他睁开了眼睛。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干脆不要走了。” …… 没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既然这里没有人会飞,那么就没有人会离开。 天又亮了,白渊渟睁开了眼。他望着头顶的椽木很久很久。 只有头疼,头疼欲裂。 窗外的太阳,又是一日的朝阳。 “我睡了多久?”白渊渟在问自己。 他不清楚。 他什么都不清楚。 甚至是如何躺在了床上都已经记不清楚,他只记得最后一个地方不在这里。 门被推开,花小蝶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你还没走?”白渊渟歪斜着头。 “我为什么要走。”花小蝶不仅没有走,而且还坐到了床边。“张嘴。” 白渊渟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你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花小蝶看着他凶巴巴的眼神有些害怕。 “我答应你什么了?”白渊渟很茫然。 “这么快你就忘记了?” 白渊渟绝对没有忘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记住过。 现在他选择夺走花小蝶手中的粥,用香气四溢的米粒堵住自己的嘴巴。 “你记起来了没有?” 粥已经渐渐见底,露出碗的木色。 “我只记得你。” “事情非常简单,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你只需要帮我杀了一个人就可以。”花小蝶仍有足够的耐心。 “不行。”没有丝毫的犹豫,白渊渟回答的很干脆。 “你为什么不问问是谁?” “是谁?” 这个要求可以满足。 “珏天。” “我听说过他的名字。” “你答应了?” “不答应。” 花小蝶显得很生气。“你言而无信,你亏欠我的就该偿还给我。” “我觉得这一切互不相欠……” “才不是呢。”花小蝶夺走了刚刚还填满着的空碗。“告诉你,我是装的。” “那我被你骗了,所以更不帮你。” “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可以让你再仔细看一遍我究竟是不是装的哦。 白渊渟被她的执着所逗笑。“不如你先告诉我,他犯了什么错?” “因为他该死。” “该死的人很多。” “但你只需要帮我杀一个人便可。” “他在哪里?” “他会在你的必经之路上。” “就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