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率不足万分之一。”白无泺跟他分析起来,“如果人体直接感染这类病毒,要么人体细胞被吞噬、产生变异,要么死于强烈的排异反应。”
洛钦每每谈到这个话题,总觉得心中不安:“我会传播病毒吗?如果我的血不小心被别人碰到了,会有什么事吗?”
白无泺沉默了一下,问:“之前你被雇佣兵绑走,虐待成那个样子,祝衍的人给你做了几个小时手术,最后有人被感染了吗?”
洛钦摇摇头:“那倒是没有。”
“所以啊,你应该不止一次受过伤,也没有证据表明有人和你接触后遭到感染。”白无泺说,“我目前的结论是,不会。”
洛钦抹了把汗,一屁股坐到地上,“算了,慢慢来,我这样就算不被病毒感染搞死,也要先被你搞死。”
白无泺蹲下去看着他,把手上的水递过去:“程清尧说你的射击成绩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非常失败,就算把只羊驼摁在那认认真真教几天,吐口唾沫也能射中靶子了,你怎么回事?”
洛钦笑道:“难道他不该觉得有挑战性么?他那种蒙着眼睛都能十环的怪物,以前教的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突然来个废柴让他挫败挫败,知耻而后勇。”
白无泺哭笑不得:“你这套歪理逻辑还真是无懈可击,怪不得他跟我说最近不是很想看见你。”
“你一说这事儿我倒想起来了。”洛钦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忽然问,“那个小尾巴呢?最近我每次和她碰见,她都是扭头就走,躲我跟躲瘟神似的。”
“谁是小尾巴?”白无泺一愣,“呃,你说森羚?”
洛钦理直气壮地把对方也拉下水:“我就说,你果然也觉得她像小尾巴。”
白无泺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沙袋向他丢过去:“我可没说过,你少往我身上扯。”
“说正经的,她最近忙什么呢?”洛钦问白无泺,“怎么跟别人说话都有空,一见我就跑?”
“我怎么知道?不过她前两天还被我哥叫去谈话来着。”白无泺说,“她进队最晚,看着挺活泼,其实有什么事都不太好意思跟我们说,自己憋着。”
“下训了我去看看她。”洛钦歇够了,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胳膊,“来,继续。”
接下来半个小时,两人又过了二十几回合的招,水荔扬刚好从训练室二楼推门进来,往栏杆上一趴,身心放松地看着下面俩人对招。
洛钦的动作在水荔扬眼里几乎全是破绽,但他只观察了五分钟,就发现洛钦先前显示出的那些破绽,其实全都没有出现过第二次。
当白无泺故技重施的时候,洛钦的应变方法已经能完美破解对方的连招,逼得白无泺不得不以新招应对,居然渐渐变得吃力起来。
水荔扬一手撑在栏杆上,纵身跃下了二楼。白无泺有所感知,警觉地往后一躲,将毫无防备的洛钦让了出去。
结果自然是洛钦被水荔扬一招摁在了地上,脑袋还一片发蒙,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荔枝!”洛钦被水荔扬从身后轻轻勒着脖子,鬼哭狼嚎道,“你可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可就……唔!”
白无泺啧了一声。
水荔扬一把扣住他的嘴,愠怒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光练嘴皮子了?”
洛钦使坏,伸出舌尖在水荔扬掌心轻轻碰了碰。
水荔扬手心过电似的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手。他后退了几步,耳根到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震惊地看着洛钦。
白无泺站在两人身后,视角受限什么都没看到,同样也没注意到水荔扬渐渐变红的耳朵,自顾自对洛钦说:“你刚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我一个人身上,第三人一旦攻过来,你根本来不及躲。在战场上耳听八方最重要,你身边不只有我这个敌人。”
洛钦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自己一点进步都没有。”
水荔扬道:“还是有的。无泺,你有没有注意到,你使出过的格斗技巧,洛钦不会被同一招击倒第二次?他的应变能力很强,能逼得对手逐渐暴露全部实力,你所有的招式,他看一次就能模仿。如果今天换了队里哪个沉不住气的士兵,不出半个小时,就会被洛钦逼到把全身的本事都使出来。”
白无泺点点头:“我能感觉他每次进攻都比上一次快了,而且他学习能力很强,适合偷师。”
“其实刚开始我跟程清尧学射击的时候,他还说我有点天赋。”洛钦抬了抬嘴角,有点向水荔扬邀功的意味,“我会用枪了,打得还挺准。”
白无泺噗嗤一声:“他跟谁都这么说,被他夸有天赋的加起来能有一个连。”
“休息一下去吃饭吧。”水荔扬顺手给洛钦揩了把汗,“无泺,去叫森羚,带她一起去吃午饭。”
白无泺应了一声,拎起条毛巾边擦汗边走了出去,准备到隔壁去洗澡。
训练室的门刚关上,洛钦就迫不及待地拉过水荔扬的腰,照脸上亲了一口带响儿的。
“你身上全是汗,”水荔扬不认真地推拒了一下,“你能先去冲个澡吗?黏得跟胶水一样。”
俩人闹了半天,差点过了约定午饭的时间点。水荔扬急匆匆地拧了条湿毛巾,给洛钦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