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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岁纪 游瓷 1181 字 2个月前

透了,好不容易有愈合之势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

“哥!”白无泺惊叫道,“你怎么了,哥!”

水荔扬已经撑到了极限,身体和精神都无法再支撑,吐过血之后就彻底昏了过去,整个人开始发起了高烧。

洛钦赶来的时候,在混乱的人群中找不到水荔扬,却先看到了那间房里水思弦和水思淼的尸体,正在被盖上白布,由特警负责拉走。

他猛地扑过去,不顾周围人的阻拦,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看到了两张熟悉又安静的脸庞。

一股害怕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皮层,洛钦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眼眶湿透。

他不知道要怎么接受,两个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年轻生命就这么猝然消逝在自己面前。那个救援队成员来告诉他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失去理智地抓着对方,崩溃问道:“什么叫人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如今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以一种苍白、死寂的形态。

程清尧默然蹲在房间里,收拾起地上笔记本电脑和助听器的残骸,看洛钦像被抽走了魂一样站着,声音低落:“无泺刚送他回去,见到尸体的时候吐血了,状况不是很好。”

洛钦知道水荔扬现在的状态极不稳定,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安全屋,就带他回了陆怀家在的小区,暂时安置在那里。程清尧手下的人口风紧,也肯定不会让李牧祁知道什么。

只是水思弦和水思淼的死,一时之间任何人都还难以接受。

水荔扬昏睡了几天,才浑浑噩噩地醒过来,也不再发烧。他不主动讲话,也不想吃东西,就只是往窗外看,或者低头发呆,一天里有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坐着。

洛钦也跟着一起睡不着,半夜会因噩梦折磨和身边人细微的动静而惊醒,他之前一路上心心念念想见到水荔扬,却不是现在这样沉默、人偶一般没有生气的水荔扬,令他一眼看不到希望。

白无泺和程清尧那边,大概也确定了车里烧焦的尸体十有八九就是年雨。而失踪的猎鹰,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许佑刚也来过几次,站在客厅里没有进屋,很担忧地问洛钦:“怎么样?醒过来之后哭过了吗?”

洛钦坐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卧室门,也很茫然:“就只掉了几滴眼泪,没有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佑刚叹息:“这可不好啊,没放开了哭才不对劲,只能你多看着点儿他,我见过太多这种受了大刺激之后不怎么哭,突然有一天撑不住才精神崩溃的例子。”

洛钦心里也清楚,所以根本就不敢让水荔扬身边离人。白天是陆怀守着,晚上就是他,这些天几乎一晚都没有睡安稳过。

三天以后白无泺过来,水荔扬难得主动开口,却是问年雨的下落,白无泺自知瞒不住,就照实说了。水荔扬听完,居然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木然地看向窗外,似乎如今再惨烈的事都无法刺激到他了。

不过那晚水荔扬第一次自己主动去床上睡下了,而床底下就是那些码放整齐的曲谱和素描,以及那本写着两人名字的故事书。洛钦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向水荔扬提起,但现在明显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机,他只能默默把话吞回去。

他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望着水荔扬背对自己的身影,心脏一阵阵地疼。

忽然,他看到水荔扬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接着便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抽泣声。

洛钦走过去在他身旁躺下,从背后将人抱住,怕压到伤口,还微微抬起胳膊,沉默地亲吻水荔扬的脖子。

这些天洛钦不是没有试图查过杀害水思弦和水思淼的凶手,却被告知那段街区的监控早就已经在营地斗争中完全损坏,记录不到什么画面了。但在他熬了几天几夜的排查中,终于发现了另外一些线索。

然而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看完之后,更加烦躁起来。

在距离思弦思淼遇害的酒吧不远的一处废旧商业街上,有一处私人安装的隐蔽摄像头,从白塔镇恢复区域供电以来,唯有这盏摄像头一直在靠太阳能维持基本运转,并且每隔七天会自动覆盖一周以前的监视画面。

洛钦查到监控内容的时候,刚好凶案发生那天的画面还未被消除。

他清出去所有人,只留自己在房间里看完了那几天的监控,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然的。

其实里面也没记录下什么关键性的行凶信息,无非是来来往往的幸存者和丧尸。但令他心生不安的是,在思弦和思淼遇害的当天晚上,也就是距离死亡时间几乎只差几分钟的时候,即墨柔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

监控上的人被兜帽遮住半张脸,从模糊的画面里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但洛钦认得那件衣服,是不久前他从上海回青岛时,看见即墨柔穿过的一件。

就算换了衣服,他也完全可以通过身形和走路姿势判断,这个人就是即墨柔。

可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水荔扬开口,而且即墨颂那边似乎也并没有和即墨柔联系过。他只想着赶快把事情查清楚,好给水荔扬一个交代。

两人的死或许是白塔镇哪个营地势力所为,不一定和即墨柔有关,说不准他也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