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更何况夏天。才被他抓了一会儿手,她便笑着操他,不乐意给他握了。 "热的紧。""你快去井边打水凉凉,我最近好怕热。" 说着,已经推他两下。 裴镇被她不大点的力道推了也不动,他不急不缓,先在她额边亲了一下,这才走下凉亭。净过手回来时,李媪也把那个大寒瓜切好了。 越姜取了两牙最中间的,笑着冲裴镇呼喊, "快来,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最凉丝丝!"她还踩在凉席上,此时边和他说话,还怕寒瓜上的水汁往下滴弄脏了凉席,便把手尽量往外举。不一会儿,地上沾了几滴寒瓜汁。 裴镇笑笑,过来接了她举着的其中一牙。越姜唇角弯一弯,她两手捧着寒瓜,小小咬了一口。 一咬,甜津津凉丝丝,她爱极了。所以吃完了一牙还不怎么够,唤李媪又给她一牙。 李媪哎一声,捡着不大不小的一牙给了皇后。 这是她特地按照皇后的食量切的,切大了,怕皇后两牙下肚过会儿什么都吃不下;切小了,又怕 娘娘不够吃还要第三牙,几日下来,她终于琢磨清娘娘的口量,今日这回切的是正正好的。 越姜也的确吃得正正好。两牙下肚解了口腹之欲,虽觉得还能吃些,到也没再要,怕过会儿晚膳要用不下了。 她到一边的清水盆里去净手。刚净完,便见裴镇手上也洗干净了,正拿着张干净布巾朝她这来。 越姜:"你不吃了?" 裴镇: "嗯。" 捏着她的手把她手上水珠擦干净。 他并不是吃够了,这寒瓜甜甜凉凉的,吃着消暑,还切的小,再来两牙他也吃得,但她既然不动了,他也就不再动那东西惹得她嘴馋。 她现在月份正大,入口的东西都要适量。 把她手擦干净了,他随手把布巾递给一边的宫人, "今晚还是想在这边用饭?"越姜点头, "这边凉快。"寝宫那边要等入夜后才彻底凉爽,这时不爱回去。 裴镇也就叫李媪去外面告诉马岩庆,今日依旧在这边吃。 越姜趁他吩咐时,用脚勾了一边的鞋子过来,穿鞋。 他回来了,也正好这时凉快,倒是四处走走的好时候,她白天都没怎么动。 站着穿鞋不稳当,越姜也懒得再坐下去,等会儿起来实在麻烦,于是把鞋勾过来后,见裴镇已经吩咐完,便挨在裴镇臂弯里,靠着他穿。 裴镇手臂圈来,环住她的腰身,避免她踉跄跌倒。 她在穿时,他的目光便望着她一双脚,匀称玲珑,圆润白皙。笑了笑,在她穿好时,低头浅浅亲了下她的唇。 "走罢,去走走。" 越姜笑弯了眼,顺势抬起下巴也亲他一亲,这才被他扶着往外走。 边走边闲聊。 "今日肚子里这个倒是乖,就早上和中午动了几回,下午一直乖乖的。" 裴镇看一眼她的肚子,道: "兴许是知道快出来了,识相了些。" 一个月前这孩子在她肚子里时不时就动,夜里还把她闹醒了几回,裴镇那时对着她的肚子脸色是又沉又无法施展,只能摸着她的肚子,似安抚一般安抚她怀里这个孩子,让孩子少折腾些。 越姜被他说得乐不可支 心想哪来的歪理邪说。 乐完,笑看他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可忽然,她觉得腿心里一凉。越姜想说的话也就顿住,甚至,她连脚步也不动了,还扯一扯裴镇。裴镇看来, "怎么了?" 越姜先没答他。 她仔细感受了下,而愈感受,她愈觉得此时的情形和陶氏与她说过的生产征兆极其的像。 心里忽然有点慌,这就要生了?陶氏不是说应该还有几天? 越姜抓着裴镇的手不知不觉抓得很紧,她看着他的眼睛,一直没说话。 裴镇眯了眯眼,耐心再问, "怎么了?" 越姜舔了舔忽然觉得有些发干的唇,又感受着腿上好像又往下流的凉意,深呼几口气,慢慢搂上裴镇脖子,看着他说: “我好像要生 了。” 裴镇眉头下意识要拧,但当清楚意识到她此时说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要拧的眉峰便变成僵硬。 突然知道她现在就要生了,他的情形比刚刚的她好不到哪去。甚至,知道她此刻就要生时,他心里是有点紧,有点慌的。深深压了压呼吸,裴镇强行让自己镇定,他不能慌神。 绷了绷脸,他摸摸越姜脑袋,声音极尽平稳, "嗯,别怕,我叫人去喊陶氏。"说着,把她一抱,大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