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看来对我了解得不少啊!”弗雷德里克握了握苏逸的手,微笑地回应。
苏逸笑着道:“弗雷德里克先生执掌的‘进化论1号’对冲基金,已经是汇市投资交易领域的明星基金产品了,而且在‘瑞郎黑天鹅’事件中,弗雷德里克先生判断瑞士央行放弃托市,并重仓做空瑞郎汇率,一夜之间收割超过2亿美元暴利的手笔,这些种种因素叠加下,只要想在汇市交易中有所作为的投资者,或者机构,很难不注意、不了解弗雷德里克先生的动向和喜好。”
弗雷德里克听闻苏逸这番话,笑呵呵地道:“苏先生的这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机构对我的各种资料,做过详尽调查?”
“我们这不叫调查。”苏逸微笑地道,“了解朋友的资料、喜好,这才会在彼此见面的时候,给人更舒适的感觉,并且为后续合作创造更有利的条件,弗雷德里克先生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弗雷德里克看了看苏逸谈笑自如的神色,不置可否。
在没见到苏逸之前。
他原本以为苏逸是一个年轻狂傲的人,但见面之后,他发现苏逸跟他想象中的气质形象,完全不一样。
在他眼中,此时苏逸表现出来的形象尽管年轻。
但举手投足之间,言语交谈之中,却是颇为沉稳老道。
而苏逸如此成熟的表现,明显让他有些意外。
“苏先生刚刚说到朋友……”弗雷德里克微笑地道,“在苏逸看来,我们算是朋友吗?”
苏逸回道:“既然我邀请了弗雷德里克先生,那心里自然是把弗雷德里克先生当作朋友的,而且,我也希望弗雷德里克先生也是这样想的。”
“苏先生的过往事迹,我这段时间,也听说了不少。”弗雷德里克说道,“听说苏先生去年只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就在华国股市上赚了接近百倍的利润,从几百万资金,做到了几十亿的资金体量,据我所知,去年华国股市的行情并不好,苏先生能取得这样的投资战绩,应该说是相当厉害了。
按照常理来说,苏先生应该发挥自己的优势。
继续将投资的重心,以及主要的资金流,投向华国股市才对,为何会在近期,突然踏入一个令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投资领域呢?”
“近期的股市,并没有明显的投资机会。”苏逸说道,“反而是汇市上的机会不错,我这人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也不会在舒适区待得太久,再者……投资这条路,从来都是哪里有获取超额收益的机会,就往哪里走。
就像弗雷德里克现在执掌的‘进化论1号’对冲基金产品。
据我所知,也不是只投资于弗雷德里克先生擅长的外汇市场领域吧?当股市、债市、期市有确定性比较大的机会的时候,你们基金不也会投入相当大体量的资金,进行投机、或者投资操作吗?”
“苏先生觉得当前汇市,具有确定性比较高的机会?”弗雷德里克接着问道。
苏逸微笑颔首,反问道:“难道弗雷德里克先生不这么认为?”
“我是觉得汇市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确定性比较高的机会。”弗雷德里克说道,“毕竟充足的流动性,以及极为激烈的多空博弈下,任何所谓的确定性消息面,都会造成价格导向的不确定性。”
“我跟弗雷德里克先生的观点,可能有点不太一样。”苏逸说道,“不管是股市、期市、汇市、债市,我认为价格的变动,都是由于基本面预期的变动所导致的,盘面上的多空博弈,不过是情绪的体现,但情绪这东西,并不能长期主导价格的走向,拉长时间线,从长期看……价格的波动,一定是围绕着基本面预期在变化的,只要基本面,只要底层逻辑出现了问题,那么不管短期的情绪如何扰动,最终价格的变动,还是会朝着既定的趋势和轨迹发展。
当然了,也因为有情绪的存在。
也因为每个交易员、投资者,都无法摆脱情绪的干扰。
所以才造成了市场价格与基本面预期的短暂偏离,才有了获取市场超额收益率的机会。”
“看来苏先生对于‘价值投资’的核心投资体系研究得很深入啊。”弗雷德里克说道,“确实,金融市场中,标的价格的体现,其本质还是基本面预期的转变。”
苏逸微笑地说道:“一个优秀的市场投机者,认知并不会只局限于盘面情绪和资金异动,如果不懂得投资标的价格变动底层的逻辑,那么单纯的情绪博弈,是很难找到获取市场超额收益率的机会,也很难实现稳定盈利的。
当然了,更为严重的是……
把握不住底层逻辑的判断,自然就会被盘面情绪所裹挟。
这就像‘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样,无法掌握全局,也无法真正看清楚市场的发展趋势。”
弗雷德里克听完苏逸这一番对于投资交易的见解,微微颔首,心里对于苏逸可谓是刮目相看了,微笑地道:“苏先生对于投资、投机的理解,远比我想的要深刻,来之前……原本我对于苏先生过往的历史投资战绩,特别是大家传言的你在去年半年中,从华国股市爆赚几十亿的事情,是根本不相信的。
我本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