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他们。”
只有杨士奇暗暗苦笑,他发现李青什么都没做,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一点实质性的帮助都没给,依旧是妥妥的拿钱不办事。
这厮,人设立得真稳!
而且,提的建议乍一听很美好,但真能按预想的发展吗?
当然不能,就算真按我说的发展,你们也一样不是六部的对手……李青心说:不过,你们这一内卷,那群人为了保持现有地位,就不敢再打马虎眼了。
从一开始,李青就没打算扶持内阁,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内阁让六部乖乖听话。
让那些人明白: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
一行人离去后,李青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席话,让内阁给我花了二百两,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现在已经开海,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姓迁徙的国策将会越来越难落实。
想要加快进度,只有闹上一场,让他们的注意力聚焦在官位上。
李青靠在椅上,轻声自语:“闹吧,卷吧,你们越闹越卷,国策执行的进度越快。”
……
次日。
李青还是没上朝,不过,朝中发生的事儿,他是一清二楚。
因为有个大嘴巴滔滔不绝,想不知道都不行。
“青伯,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场面……都打起来了。”朱瞻基眉飞色舞,“你别看那群人细皮嫩肉,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打起架来,嘿!他不比武将差,观赏性更佳……”
“真打架啦?”李青有些诧异,他知道自己一挑拨,会闹得很凶,但没想到会这么凶。
“可不咋地。”
“走,去凉亭说。”李青扬声道:“来人,准备冰镇西瓜,再来盘瓜子儿。”
……
朱瞻基兴致勃勃的复原当时情况:“早朝,父皇说了内阁兼职的事儿,话一落音,礼部侍郎就先站出来反对,
接着,金幼孜反怼,然后工部侍郎声援礼部侍郎,再然后,杨荣为金幼孜站台……”
“跳过前戏。”李青咬了口西瓜,“直接讲高潮部分。”
朱瞻基吃了颗葡萄,继续道:“刚开始是吵,吵着吵着就骂起来了,金幼孜骂那叫一个难听,礼部侍郎遭不出,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打,出事了!
黄淮立即跳出来帮忙,你别看他快六十了,打起架来不比年轻人差,一巴掌就把礼部侍郎的官帽扇飞了,
内阁二打一,礼部侍郎瞬间被放翻,然后,吏部尚书蹇义上前和稀泥,结果把自己也和进去了,没能劝住不说,还挨了俩大逼兜儿;
吏部天官被打,彻底拉开战斗销售模式……”
李青一边吃瓜,一边吃瓜,直呼:牛哇牛哇!
两刻钟后,朝堂的瓜吃完了,冰桶的瓜也吃完了,“最后谁占了便宜?”
“这还用说吗?”朱瞻基道,“六部多少人?内阁才几个人?”
说到这儿,他啧啧称奇:“你别看蹇义平时见谁都和和气气,但也是个狠人,把给他大逼兜的黄淮好一通揍,胡子都揪掉一大半;
不愧是吏部天官,战斗力甩开他人一大截儿。”
李青突然发现盲点:“他们打这么凶,你父皇就没拦着?”
“没有,他当时都惊呆了。”朱瞻基摇头,“但这也不怪他,我也惊呆了。”
小胖八成不是惊呆,而是故意的……李青问:“最后如何收的场?”
“朝堂之上,皇帝面前,他们如此放肆,岂能轻饶?”朱瞻基哼道:“父皇震怒,各打二十大板。”
接着,又补充道:“由于是六部的人先动的手,所以,父皇对他们责备更重,还罚了半个月俸禄,对了,还有个事儿。”
西瓜已经吃完,李青抓了把瓜子儿磕着:“你说。”
“今儿早朝,蹇义、夏原吉等一众尚书、侍郎,全被弹劾了。”朱瞻基说道,“都察院左都御史都下场了,朝堂打架,六部遭弹劾也是诱因;
看这样子,是和内阁联手了!”
“不然,”李青摇头:“都察院的职责是监督官员,他们没有实权,却把握着官员命脉;
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下场,多半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慑力,以此,争夺话语权和影响力,间接提高都察院的地位权势。”
朱瞻基想了想,觉得李青的观点更贴合实际,不由竖了竖大拇指:“青伯,我是真服你了。”
“别呀,我还是更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李青揶揄道,“你恢复一下。”
“……”朱瞻基也伸手抓了把瓜子儿磕着,“太祖起居录,太祖实录,我昨天看了半宿,青伯,你是真牛逼啊!”
“咋还骂人呢。”李青翻了个白眼儿。
“我这是在夸你呢。”朱瞻基嘿嘿笑道,“不过我真是好奇,为啥太祖对你这么好?”
李青‘呵’了一声,淡淡道:“我的好,他知道。”
“展开说说。”
“不是有太祖实录,太祖起居录吗?”李青好笑道,“你回去看就是了,上面应该都有记。”
“太长太多了,看起来太麻烦。”朱瞻基心痒难搔,“你直接给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