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
指了指一旁椅子,“先生请坐,坐下说。”
李青没有坐下,上前拉起他的胳膊,为其诊脉,片刻后,他神色黯然。
朱祁钰很豁达,轻笑道:“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不用费心了。”
下一刻,他精神一振!
一股元气涌进身体,病痛得到极大程度缓解,精气神足了,力气也有了,久违的健康感觉袭来,是那么美妙。
“先生,这是什么手段?”朱祁钰震惊。
“嗯……算是内家功夫的升级版吧。”李青解释了下,问:“现在感觉如何?”
“比之前好多了。”朱祁钰活动了下身体,笑道:“先生请坐。”
李青点点头,走到一旁椅子坐下。
朱祁钰感叹道:“先生,这才三年不见,你怎么……哦,是了。”
他明悟过来,好笑道:“可你这也未免过于夸张了吧?”
“事急从权,没考虑那么多。”李青笑笑,叹道:“我这模样,才符合我这个年龄不是?”
“倒也是。”朱祁钰释然,“先生,朕时间不多了,能不能帮朕个忙?”
李青颔首:“你说。”
“朕还是想……让太上皇回京接位。”朱祁钰道,“诚然,太子也很优秀,但大哥更为成熟,如今大明很稳定,少主终究不如……”
“皇上此言差矣。”李青摇头道,“正因为大明现在稳定,所以才不能让他接位。”
“这又是为何?”
“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好拿捏,太上皇不好拿捏。”李青道,“真让太上皇接位,百官势必群情汹涌。”
朱祁钰道:“朕相信,以他的能力,加上先生的本事,足以压下去。”
“能,但要流血,也会打破现有的稳定。”李青叹道,“若我所料不差,这两年随着皇上龙体每况愈下,太子身边聚拢了不少能人吧?”
朱祁钰一滞,苦笑点头:“是啊,包括李贤他们几个都是如此,唉…人之常情嘛,谁还没有点私心呢,不过是为了延长政治生涯而已,可以理解。”
“但如果接位的是太上皇,那他们的投资就白费了。”李青道,“届时,不但现有的平稳局势会被打破,群臣那本就脆弱的心,也将会受到严重创伤;
他们肯定不死心,保不齐会裹挟着太子,跟太上皇对峙,你让我如何做?全都杀了?
父子相争,你以为谁的胜算大?”李青自问自答,“答案不言而喻,肯定是太上皇!
而那般…太子也得被废,这么多年的培养,付之东流。”
李青叹道:“闹腾了数朝,眼下的君臣关系最是和谐,不能再折腾了。”
朱祁钰默然良久,点头道:“还是先生考虑的周到,朕终究浅薄了点儿。”
顿了顿,朱祁钰犹豫着说:“朕……想见他一面。”
李青点头:“可以,他人已经来了。”
“他来了?”
“嗯,现在连家屯儿。”李青说道,“他也想见见你,小丫头也来了。”
“好好……”朱祁钰嘴角牵起笑容,欣喜中带着期待,“明儿朕过去一趟,这一别就是十余载,是该见见了。”
……
从皇宫出来,李青去了于谦家。
于谦还在衙门办公,接待的是于冕,他见李青如此模样,不禁惊诧失色:“李先生,您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啊?”
“没什么,上了岁数,很正常嘛。”李青不以为意笑笑。
他左右看了看,笑容僵住,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驴兄……不在了。
“它还在。”于冕解释道,“它很老了,我给它换了个住处。”
听到这话,李青长舒了口气,“有劳了。”
“先生客气,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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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驴确是很老了,它那早已不再光亮的毛发,如今更是掉了很多,卖相极差,精气神也不在了。
“驴兄,我回来了。”李青上前,抚着它的脑袋,轻声说,“走吧,咱们回家。”
“嗯~啊~”毛驴叫唤了声,挣扎着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抖了抖身子,又抖掉了许多毛。
一人一驴出了于府,不疾不徐地往家走着,夕阳余晖将他们染成橘红色,人说着,驴听着……
有时,驴也会‘嗯~啊~’两声,表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