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静不放心，又来看了看，见吉庆吉祥跟在小小黑身后，一起拉着个拖布，她笑了： “吉庆吉祥这是在帮黎阿姨做事吗？” “田队长。” “小舅婆。” “小舅婆。” “嗯。”田静对黎婉婷点点头，蹲下问吉庆吉祥昨晚睡得好不好？食堂里的饭菜吃得惯吗？ 小兄弟俩一起点头，表示他们睡得好吃得好，玩得好。 田静摸摸两个娃儿的小脑壳：“那小舅婆就放心了，最近一段时间内，我就不来看你们了。” “嗯。”小兄弟俩点头，继续拉着拖布：“我们会拖地。” “吉庆吉祥可真能干。”田静赞扬几句，就放心离开了，她要坐守库山里的。 …… 经过几天的探测，彰山村终于在后山一处大岩石下探测到了泉眼。 王中飞开了全村大会，把镇里对葡萄大棚改为葡萄采摘园的要求传达下去。 把中和村的泉水要收费，他体恤村民，请来地质勘探专家探测到的泉眼的事情宣布给村民知晓。 他问村民开不开泉眼。 村民当然是要开的。 “那行，”王中飞就等这句话：“勘探费用以及开泉眼的费用全部向银行贷款，这笔贷款会从葡萄采摘的收入上扣除。” “另外，因为中和村的葡萄酒厂因我村村民被毁，我们的葡萄大棚与中和村一样成了采摘园。” “不管采摘的收入有多少，我们明显成了受益者，中和村成了受害者。” “所以，葡萄采摘的收入，会拿出百分之二十赔偿中和村，你们不得有 任何意见。” “有意见者，交出大棚，由村里统一安排人种植。” “当初，李镇长不用库山里的村民，都能把蔬菜西瓜大棚玩转了，我也一样。” “散会，没事做的村民，先去捡牛粪聚着，不然，我怕你们没有足够的牛粪保证葡萄树的施肥。” “彰山村的牛粪多得都投去中和村的淌井里了，施肥任务肯定是能保障的，对吧？” “否则还不被中和村给讥笑了，对不对？都快行动起来，去亲朋好友的村子去捡粪去吧。” 彰山村村民从不会被中和村拿捏的喜悦，掉落到到处去捡牛粪的苦涩和难堪。 再难堪和苦涩也得去，因为镇里下了强制规定，葡萄树就得用牛粪施肥，用泉水灌溉。 田静听丈夫说彰山村村民到处走亲戚捡牛粪去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中飞是个人才，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和村又怎么做的？” 田静不信中和村的牛粪能够用的。 说到中和村的行动，李正国赞叹道：“中和村这次下了大本了。” 田家罚的十万元钱，到目前也就给了三万块。 中和村的村长彭铁找上镇里，请求镇里把田家那七万块钱的债务接了过去。 又办了二十万的贷款，然后带上十来个村民出去买肉牛犊去了。 他准备叫中和村的每一家都养殖一头牛： “彭铁说他这是孤注一掷，家家户户养肉牛，牛粪能保证了，肉牛养大了后，还能卖牛肉。” “现在的牛肉价格越来越高，要是能把肉牛养殖带出来，中和村的 发展就是养殖种植双向齐抓了。” “我答应彭铁，苗圃的干秧苗每个月卖给中和村一半做养牛饲料。” 田静颔首，每个月的干秧苗，库山里喂点鸡兔根本消化不完： “没想到一直畏手畏脚的中和村，这次敢冒险了。” “被逼的。”李正国轻笑：“眼看财富就在手边了，却被彰山村的嫉妒给毁了。” “他们就决定走他们自己的路子，再利用养牛的真牛粪，打压彰山村的葡萄采摘。” “我倒是落了个清闲，看这两个村子要怎样打擂台。” “你还看起笑话来了？”田静嗔他：“这是你工作上的失误。” “失误就失误吧，”李正国无所谓地说：“现在，我不给两个村子出主意了，我只看他们计划的可行性，再批准他们去贷款。” 半个月后，中和村拉了六车三百多只小牛犊回来，轰动了几个村子。 第二天，彭铁请镇里领导去中和村参观参观，看看可有需要改进之处。 牛棚统一砌在了前院西院墙，占一半前院的空地，占一半院外的空地。 也就是说每家的西院墙都拆盖成了牛棚了。 牛棚高四米，远远看去，家家户户的院墙西都像砌了个小炮楼似的。 牛棚的矮墙高一米二，贴着矮墙内侧的是80公分高的牛槽。 牛棚内的地面铺设了水泥，在内侧铺了一层草，是牛睡觉的窝。 李正国觉得不错，够整齐，短短二十来天，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想让牛棚成为亮点，卫生就要注意了，必要时，做到 一天清理两次或者三次。” “否则，村里到处都是牛粪味，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牛蝇，可就适得其反了。” 彭铁点头，他已经警告过村民了，做不到的，没收牛犊，拆了牛棚。 中和村这么大张旗鼓地请镇里领导来，其他几个村子肯定也顺势跟来参观了。 库山里三个村长即便不用养殖，也过来看看，学习学习中和村的魄力。 当然还有彰山村的村干部了。 王中飞看着羡慕，他羡慕的是彭铁带领的中和村村民的服从性。 不知道他带领的彰山村，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政令通达。 彭铁笑说：“还要感谢彰山村的田家兄弟，是他们激起了村民们的雄心壮志，村民们表示一定不能被牛粪压倒了。” 王中飞的嘴角抽搐着。 彰山村副村长和会计本还腹诽他们的村长，只会叫他们去捡牛粪，没有赶在中和村前面想起养牛一事。 此刻听到彭铁的讥讽，都臊得脸红。 田静听丈夫说起这事，笑说田家兄弟终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