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处人群外，林朵儿听到此处招的是某商场售货员，要求会普通话，高中以上文凭。 林朵儿一滞，这个工作不适合她。 在第二处人群外，林朵儿听到此处招的是水电工。 不适合她。 第三处招的是服装缝纫工，要求熟手，会不会电机无所谓，要会家用缝纫机。 也不适合她。 第四处是某酒店招工，大厨小工和服务员，厨师要求有厨师证，小工要当场试刀工。 服务员的要求比较简单，身高一米六以上五官端正的25岁以下女子，初中毕业会说普通话就行。 林朵儿挠头，端盘子还要初中毕业？ 负责招聘的人员看了眼林朵儿，觉得年龄身高都符合，问她要不要报名。 林朵儿想了想说：“我只是小学毕业。” 招聘人员一听到林朵儿的外地口音，就皱眉：“你不会说普通话吗？” 林朵儿摇头：“我第一次出来。” 招了几天还没招满人数，招聘人员也放低了条件：“普通话学一学就会了，你能识字看得懂菜单也是可以的。” 林朵儿面色一喜，问道：“一个月多少工资？” ：“管吃管住，每个月800，半年实习期后加200，一年后，每年加100。” “800？”林朵儿惊讶的张大了嘴。 “是的。”招聘人员笑道：“我们是三星级酒店，800的实习期工资在服务行业里最高的。怎么样？报名吗？” 800已经是最高的了？半年后才能拿到1000块一个月，以后每年加100，十一年后，她才能拿到2000块钱一个月。 而她现在就拿到2500一个月不说，每个月只有月初月末忙，月中只需要轮班去苗圃浇水。 每年的冬季能休息四个月不说，年底还能分五千块钱的奖金。 她傻了才报名。 对着转身离开的林朵儿，招聘人员喊道：“你去哪里都找不到这么高的工资了。小学文化你也敢出来打工？你进厂子也没有人要。” 林朵儿顿了一下，随后又抬腿往前走，她不信在京都里就找不到一份比她目前工资高的工作。 又看了几个人群，林朵儿有些泄气，因为工种好的工资高的，都要大学文凭或者本身就有技术的技术工。 溜达到最后，她想转身离开，被一妇人拽住：“小姑娘，是不是要找工作啊？” 林朵儿点头。 妇人笑了：“我这里有份工作很简单，不要文凭不在乎普通话，只要模样长得不差。” 林朵儿后退，甩掉妇人的手：“什么工作条件这么简单？工资多少？” 听到林朵儿的声音，妇人笑容非常亲和：“公司前台。” 林朵儿没听说过什么前台：“什么是前台？” 妇人笑容更深了：“就是接待客人的，有客人进公司了，你只需要礼貌地点点头。” “客人要是找你询问房间号，你给指个路就行，当然，要是你会说普通话就更好了。” “管吃管住，每个月基本工资1000，要是你服务得好，客人会给小费。” “公司会从你所得小费里抽两成，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 “普通服务员的小费，一个月都有大几千上万块，公司里最能干的服务员，小费高达几万块，这全凭个人努力。” 小费是什么？林朵儿不知道，可她不想再问无知的问题了，免得被妇人看扁了：“公司叫什么名啊？在哪里？” 见林朵儿意动了，妇人笑开了花：“公司叫金玫瑰，公司地址在西城区×街×号×写字楼地下二层。” 对于大都市的地址，林朵儿还是能听明白的，但是写字楼是什么她不懂： “那我明天去公司看看，再做决定。” 妇人笑着点头：“早上十一点开门，下午三点营业，夜晚三点打烊。” “工作时间虽然是这样安排的，但是服务员不需要去公司按时签到，因为服务员有时候接外单。” 林朵儿点头：“我记住了。” 田静一直不急不缓地距离林朵儿一段距离，眼见林朵儿被各种招聘条件打击得意志消沉，没想到突然窜出一妇人拉住了林朵儿，还和林朵儿相谈甚欢。 起先，她根本没在意那妇人，因为那妇人看起来也像是找工作的人，在看到妇人一脸狼外婆的微笑后，她心中明了了。 不多会，林朵儿就直直向她走来，她先转身走出了人才市场。 走出很远，田静才停下脚步等着林朵儿。 林朵儿追上田静：“田队长，您怎么看到我就走了？” 田静淡淡地笑道：“人才市场是个龙蛇混杂之地，我可不想惹事，避开着点好。你找到中意的工作了吗？” 被田静一问，林朵儿就没去细想龙蛇混杂的意思，她点头说：“有一份工作还不错，我想明天去那家公司看看。” 田静也不问工作的条件和工资，林朵儿打算去看了，就是意动了，眼见才为实：“那行，明天我陪你去。” 林朵儿摇头：“不用，我自己去看看，要是不合适，我就回来。” 田静不勉强，又不是自己的闺女。 回到入住的酒店，林朵儿就回自己的房间里计算小费。 若是一个月的小费达到五万块的话，一年就是六十万，比库山里温泉谷景区的分红还高。 十年就有六百万，十年后，她都三十岁了，好像再结婚有些晚了，那就在公司干五年，赚三百万好了。 等欧阳梅花牛大嫂他们从大街小巷转回来时，田静叫林朵儿出来吃晚饭去。 看到林朵儿那放着异样光芒的双眼，田静在心底叹息，不知道带林朵儿出来是对还是错。 吃饭时，林朵儿悄悄地观察服务员，还小声问了服务员的工资。 服务员一愣，还是告诉了她：“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