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臭丫头,哥哥去酒吧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林七安轻笑一声,也不和未央计较,继续说道:
“未央姑娘,道理我都告诉你了,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想不到,我这是在为你着想。”
未央低头略沉思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林七安肯定不会满场白送酒,肯定有后招等着。
她柳眉微蹙又看向林七安,有些结巴道:“那,那也不行,你可知道这女儿红进价有多贵吗?”
林七安挑眉道:“多少?”
未央眨了眨眼,故意错开视线,道:“反正不便宜,我也没往酒里掺水,你这么轻易给我送出去,我心疼…”
那就是成本很低了,小狐狸…林七安故作认可地点了点头。
未央心里的委屈就像开了闸,拉着林七安开始诉苦道:
“林公子,你可知道我闭店这几天,这么多姐妹吃喝要花钱,一文钱收入都没有,我也很不容易的…”
“我承认你写的曲子很好听,但是我们也不能白做慈善家啊,名声打出去了,没有银子赚,这不是让我白辛苦一场吗?”
未央看着林七安沉默不语,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胆子也愈发大起来,最后反问一句道:
“难道林公子觉得我未央没把你的曲子编排好,我们刚才的水平不配那些客人花钱来听吗?”
林七安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来你们教坊司听曲子,还要给钱?”
未央点头道:“那当然,不然我们靠什么赚银子?”
说着,她顿了顿,声音小了些说道:
“当然,我也知道我们尚菊坊才刚开始,没有名气,我可以先送他们看几曲平常的曲目,等他们有人愿意花钱看我跳舞,我们再跳这首【菊花台】。”
说完,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七安,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林公子,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林七安玩味地笑道:“糟透了!”
“你!”未央惊得嘴巴张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七安,“你什么意思啊林七安,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损我的吗?”
林七安正色道:“不然呢?这么大的店铺被你经营到要靠别的营生撑,难道你还要我夸你做得很好?”
未央的眼眶立刻红了,看林七安的眼神就像看个陌生人。
她转过身,冷哼一声道:“我就说呢,这世上哪有什么好心的救世主,你没经历过我的痛苦,自然不能切身处地为我想。”
她回头斜看林七安一眼,“林公子,谢谢你为我们尚菊坊写的歌,我很喜欢,答应你的事,我也不会忘。”
林七安无奈摇了摇头,这小丫头性子太急,根本不听他讲,他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只不过,我只能带你去那地方一次,而且得蒙着头去,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未央气呼呼背着身子,一眼不看林七安。
“未央姑娘,你误会了…”林七安欲耐心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又不是傻子,像你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我可不做!”
未央转身红着眼睛瞪林七安,用手指着门外娇喝道: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一边德华忍不住了,正要冲过去维护林七安,齐大壮先他一步冲过去拦在林七安和未央中间,红着脸一眼不敢直视未央,低声道:
“公子,我觉得你说的,是有些不合情理…”
有内鬼啊…林七安无语地看了眼齐大壮,又转头强势对未央道:
“想赚钱,就得按我的办法做,晚上见!”
说罢是头也不回走出尚菊坊,未央气地冲他背影大骂: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林七安,别以为你现在当了议郎你就多了不起了,晚上要敢让姑奶奶赔钱,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
紫禁城,东宫。
许昌一早被传唤进宫,建成太子却是故意晾他在书房站了半天。
没得到建成允许,他也不敢坐,就这样干站了半天,竟是腿都站酸了。
“哎,都是我妄言,没事打什么包票,现在得罪了太子…”
他伸手敲了敲酸痛的腰背。
“许学士,嘀咕什么呢,可是在说孤的坏话?”
建成被一帮人簇拥着来到书房,许昌立刻跪下,惶恐道:
“臣一时疏忽,未能察觉林七安暗自修好御兽园,还望殿下降罪!”
建成锦袍一撩,双手扶膝端坐在书桌前,脸色阴沉看着地上许昌。
他不说话,许昌也不敢抬头,书房两侧的宫人们面无表情地低垂着头。
一场狂风暴雨仿佛即将降临。
“许学士…”建成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冰冷到极致,“绝无可能四个字,这两天总在孤脑海里回响,孤很想知道,林七安是如何打破你的判断的。”
许昌微抬起身子,拱手回道:“昨日陛下回宫后,臣派了几名石匠前去查看,他们说,林七安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黏合了碎石,填补了墙缝。”
“那都是干了几十年石匠活的老师傅,就连他们也从没见过这种材料,与寻常建筑用的泥土浆料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