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集市大街。
耶律雄穿着囚服,头发凌乱,一脸憔悴坐在囚车中。
“就是他,那个敢用倭人戏弄我们大乾的妖魔国师!”
耶律雄冷笑着抬起头,正想看看是谁口出狂言,突然,一团黑影迎面而来,眼睛瞬间被黏糊糊的液体蒙住。
他的双手被枷锁锁住,吃力地抬手擦拭,睁眼一看,不知道是哪个坏家伙扔的臭鸡蛋!
臭死了,难闻无比的气味刺激了他的神经,耶律雄颇有些激动地从囚车中挣扎站起,怒吼道:
“谁干的!我乃南诏国师!”
菜叶子,口水,还有数不清的臭鸡蛋碎石子,四面八方而来,他被困在囚车中,躲都躲不了。
只能朝押送囚车的管官兵怒吼道:“你们不管管吗?我可是南诏国师,这帮刁民…”
“耶律雄,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境地,还敢自称国师?”
前方一名士兵回头,毫不掩饰地嘲笑道。
“你一个外邦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大乾的百姓是刁民?我看你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另一官兵抽出佩剑,冷冷警告。
耶律雄被气得浑身颤抖,却终不能发,只能尽可能蜷缩起肥胖的身体,窝在囚车的一角,忍受这漫长的凌辱。
“耶律国师!”
路中,一行牵着骆驼的商队首领认出耶律雄,立刻阻止沿路百姓动作。
“耶律国师,真是你啊,我是西夏的阿布提啊!”
那男子面庞轮廓深邃,身材高大健壮,嘴角两抹外八字胡须尤为引人注意。
“哎哎哎,哪来的?”囚车边的士兵上前驱赶,“这是囚车,车上的可是囚犯,你是他什么人?”
阿布提立刻笑着朝士兵手里塞了两块银铤,“这人曾经在沙漠中救过我的命,还望大人宽容我和他说两句话。”
士兵低头,掂了掂银铤份量,冷冷说道:“好吧,就两句,我们马上就要出城。”
来到囚车前,阿布提脸上笑容顿时被忧愁取代,他和耶律雄两人隔着囚车,深深对视。
“国师,究竟是怎么回事?”
耶律雄老泪纵横,费力将一只手探出囚车,握住阿布提说道:
“老弟,你一定要为我报仇,这一切,都是一个叫林七安的人害的…”
囚车前士兵耳朵尖,立刻回身赶走阿布提,用剑鞘狠狠砸了耶律雄的手,厉声道:
“说什么呢?你今天的境地是你咎由自取,快走!”
耶律雄跪在囚车里,对阿布提呐喊道:
“一定要为我报仇,一定啊!”
街边一家茶楼,二楼包厢处,一双染着丹蔻的玉手放下窗帘,莞尔一笑道:
“林公子,你这下可是出名了。”
未央对面,林七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几?”
未央挑了挑眉,“要不要我找赏金猎人灭了这两人的口?”
林七安放下茶杯,摇头笑道:
“不用,想杀耶律雄的人,太子一个,元帝一个,或者还有其他人,不需要我们动手。”
未央眨了下眼:“那这个西夏商人呢?”
林七安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抬手撩起窗帘,看向商队离开的方向。
“机遇往往伴随着风险。”
未央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嘟了嘟嘴问道:“好啦,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不说这些了,你今天不用去宫里当差吗?”
林七安轻笑了声,选择沉默。
昨天才在秋猎场中遭遇了异兽攻击,虽然他毫发无伤,但怎能放过这样一个带薪摸鱼的大好机会?
说实话,他也是有些不懂,元帝既然把他派给魏明,魏明却不肯见他。
这又是为什么?
林七安觉得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当条咸鱼摆烂。
既然魏公有意晾着他,他索性给魏公一个台阶下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晋升【谋士】途径的灵药配方。
“未央姑娘,今天找我来,还有什么事吗?”林七安开口问道。
“对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未央眼眉弯弯一笑,林七安又从她身上嗅到狐狸的味道。
未央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十分缓慢的送向林七安那边。
“这是最近销售的面膜利润,按照我们说好的分成比例,这是你那一份。”
五五分成还不知足…林七安嘴角抽搐一下,伸手去拿银票,感受到一股小小的力量在和他对抗。
“一夜暴富。”
林七安忽然念出召唤富贵的密语,青鸟裹挟着金光,骤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未央吓了一跳,手上立刻松劲,林七安顺势将银票拿到手里。
富贵扑棱着翅膀停在二人中间,圆润的头颅小鸡啄米似的转动着,等候半天也没看见信件,气得用喙猛啄林七安衣衫一下,金色的光电流动,包裹着它的身体,一眨眼消失不见。
“好啊你…”未央气鼓鼓的。
林七安装作无事发生,端详着银票问道:“这才几天,面膜卖了这么多?”
“那天我带了一百张回教司坊,简直供不应求,我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