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顾默又被薄霆寒给堵在了浴室门口,开了荤的男人,时时刻刻盯在她身上的视线,那都像是饿了很久的狼,好像下一秒就要将顾默给吃干抹净。
“孩子还在。”
“我将圆圆放在了保姆那边。”
“……”
吃干抹净之后的薄霆寒,瞧着再次被累着熟睡的顾默,他起身去了浴室。
换好衣服后。
他离开了顾默的公寓。
薄三早就等着,看着熟悉的车辆出现,气质清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手插在了西装裤兜里,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的波澜。
“薄爷。”
薄三还有薄五都在现场,他们神情很难看,“尸体被折磨的很难看,薄爷还是不要过去。”
薄霆寒扫了他们一眼。
伸手。
“手套。”
薄三见劝说不住,只好将手套递了过去。
戴上手套之后。
他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去,在尸体的面前蹲了下来,面前的尸体嘴巴从两边划到了耳根,里面的牙齿被一颗一颗的拔了下来,薄霆寒将尸体翻了个身。
后背用刀刻着。
“礼物。”
熟悉的字眼,薄霆寒眼神瞬间沉冷。
“死亡时间?”
“一个小时。”
薄三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有人能在他们
的视线之下,直接将他们的人给杀了,他看向薄霆寒优越的线条,“是挑衅。”
“挑衅?”
薄五也跟着皱眉。
“谁敢在薄爷的地盘上如此狠绝的挑衅薄爷,而且还将尸体给折磨成这样,他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这他么根本不是人好吗?
杀人就杀人,还虐尸!
况且,他们薄家暗夜组织的人,那都是从小就接受各种的训练,实力在整个国际上面都是排的上名号,谁敢那么大胆来挑衅他们暗夜组织,这不是明显找死吗?
薄三沉默不语。
其他人不敢,但是有个人却敢。
薄三从看到尸体的时候,他就大概知道是谁的手笔,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薄霆寒。
夜色里面。
男人的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那双浓郁的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眸,越发的黑的让人心颤。
“她最近跟谁联系了?”
“是有电话进来,但我们窃取不到内容,只知道夫人似乎更疯了,薄爷……要不咱们避避?”薄三小心的建议。
他们的那位夫人,看似是个正常人。
实际却是真正的疯子,根本不将他们的薄爷当成她的孩子,这次的事件很明显是冲着薄爷来,如果他们不避让,这样下去只会将夫人更加的激怒。
薄霆寒将带血的手套脱下来,他
凝视着手套上鲜红的血迹,眼底清冷带着嘲弄,“我们避开有用?她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我避开那就是默默会被她给盯上,凭着她的那性子,指不定会怎么疯呢!”
“那……”
薄三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是其他人,他们肯定会丝毫不犹豫,组织人反击回去,可对方是他们薄爷的母亲。
薄霆寒歪着头,漫不经心的将手里面的手套丢在了薄三的手里面,眼尾掺杂了冷意。
“见见她。”
夜色浓郁。
沈雅坐在蒲团上面,她很优雅的喝着茶,那双白皙的手上面还有浓艳的血迹,她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听着那逐渐近的脚步声,直到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才动了动眼皮。
“来了?”
声音疏离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将茶杯放下之后,她拿着旁边放着的手帕,当着薄霆寒的面,肆无忌惮的擦着手指上的鲜血,直到血迹被擦干净,她才掀起眼皮。
“不坐?”
薄霆寒靠在檀木做的柱子上面,他姿势慵懒,修长的指尖摩擦着手里面的手机。
“我敢坐么?”
他清冷的语气透着几分嘲弄。
沈雅对于儿子这种语气早就已经习惯,应该说从那只猫死后,他的儿子对她就有种
疏离感,他们之间不像是母子,更像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谁都想要弄死谁,但谁都下不了那死手。
她知道薄霆寒来是为了什么。
对于儿子的这个行为,她不太满意。
手指划过杯子。
正好将杯沿边上的鲜血给擦拭掉。
“为了顾默专门来找我?”沈雅半眯着美眸,盯着面前的杯子,眼底泛着薄凉的冷意。
薄霆寒没有回答,而是嗤冷的说着。
“我身边的人都是跟着我经历生死过来,母亲没有必要对他们下那么毒的狠手,他们不是那只猫,我也不是小时候的薄霆寒,母亲要接受我长大,不是?”
沈雅玩着杯子的手一顿。
在她的记忆中,不管是她怂恿薄家人将薄霆寒送到精病病院,还是她用着各种残忍的手段,将薄霆寒身边的人一一的铲除干净,她都觉得薄霆寒不该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