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候,刘志抱着手机玩起了游戏,自信满满地笃定他老爹来了后,外面那两人都得像狗似的趴在地上求饶。
十几分钟,好几辆车停在东城派出所门口,大张旗鼓,阵仗十足。
刘玉刚从车里走了下来,身后立马跟了好几名彪形大汉。
“嫂子,人呢?”小弟又凶又横,问刘母。
刘母指了指:“那辆阿斯顿马丁。”
“哟呵!行啊,开豪车的?”小弟甲歪着嘴道。
“豪车咱也给他砸了!”小弟乙扛起家伙,神气地对刘玉刚道:“刚哥,瞧我们的!”
一群人很快像土匪一般,围到了秦彦西的车前。
副驾驶坐着的云灵抬眼一看,会心一笑,把车门推开,直挺挺地便站到了一群人面前。
抬起手,朝着他们身后的刘玉刚招呼道:“嗨,刘总,真巧。”
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清冷、邪肆,还带着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刘玉刚听到这声音,两只猪耳朵立马竖起,旋即大步上前。
当看到云灵赫然站在他面前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公,就是这小子,把咱们志儿打得好惨!你快好好教训他一顿!”刘母指着云灵的鼻子嚷道。
可嚷了半天,刘玉刚都无动于衷,反倒耷拉着脑袋,走近车子,当看到秦彦西就在后排坐着,他立马
怂了,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公,你干嘛啊?”刘母拉扯跪着的刘玉刚。
刘玉刚缩着脑袋,头不敢高抬,捏着嗓子,拽刘母:“这人是秦彦西……海城的阎罗王……咱们惹不起……”
刘母前一秒脸上还很神气,当听到‘秦彦西’这三个字时,吓得两眼瞪圆,双腿顿时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
秦家在海城那就是一方霸主,秦彦西掌管着秦氏集团,做事手段狠辣,绝情绝义,听说商界对付敌人,他一言不合就让人破产。
刘母不敢再想下去了,鼻子一酸,立马就吓哭了。
秦彦西缓缓把车窗摇下,脸冷地跟冰块似的:“这就是你口中说的,连秦董事长都得喊哥的人物?”
这道声音阴沉沉地压来,让刘母觉得天灵盖被重物狠狠压住一般。
“你又乱吹牛了?”刘玉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见妻子点头,他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秦三少,我内人她见识少,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秦老爷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啊,在他面前,我就是蝼蚁。”
“天冷了,刘家也该破产了。”秦彦西不多废话,把车窗摇起,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老公,秦三少他什么意思啊……”刘母彻底慌了。
云灵靠在车旁,看着这对夫
妻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觉得大快人心。
不多时,刘玉刚的手机便响了。
他一看是秘书的电话,原本不想接。
“什么事?我这忙着呢!”他吼着秘书。
“刘总,大事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的股价忽然暴跌,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要崩盘了……”
“什么?”刘玉刚惊得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了。
这才几分钟啊,秦彦西居然如此手眼通天,能让他们刘氏的股价瞬间出问题?
“完了完了,刘氏要完了。”刘玉刚絮叨起来,拍了妻子脑袋一下:“还不快去把逆子叫过来,咱们一家三口给人云少爷道歉?”
“好……”刘母跌跌撞撞,差点摔跟头。
刘玉刚挡在车前,不停地磕头。
云灵冷哼了一声,戏看完了,忽然觉得没意思了。
她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秦彦西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睨了云灵一眼:“这个结果,还满意么?”
“还行吧。”云灵淡淡道。
秦彦西笑了笑,觉得她身上有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傲气,这份傲,十分的有底气。
“时间不早了,司机,开车回家。”他不去跟云灵争辩什么,而是吩咐道。
车子徐徐发动,云灵看了眼后视镜,刘母和刘志双双绊了一下,连滚带爬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那样子,真
是狼狈又滑稽。
……
半个小时后,云灵和秦彦西回到秦家。
刚进门,秦彦西便被佣人叫住,让他去趟老爷的书房。
秦彦西急匆匆地右拐,云灵想回自己房间,刚走两步,便被佣人喊住了。
“云少爷,老爷知道你被学校开除的事,发了好一通脾气,现在要把三少爷叫去兴师问罪呢……”
仆人欲言又止。
云灵挑了挑眉,觉得这事怪不到秦彦西头上,这个黑锅,她不能让他背。
没有犹豫,她立即右拐,朝秦卫国的书房走去。
果然,走到门外就听到秦卫国指责秦彦西,语气又急又凶。
她敲了敲门,秦卫国见是她,立马收住了臭脾气。
“秦伯伯,您别责怪三哥,相反,我得感谢他。”云灵开门见山,言简意赅地把自己和刘志之间的冲突说出来。
“三哥他对我照顾有加,秦伯伯应该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