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宋严危的人跟景佑泽的人打起来了,而景暮寒的人却是在旁边看戏。
等到宋严危的人和景佑泽的人打完了之后,景暮寒才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众人,不自觉地笑了。
受了伤的宋严危看到景暮寒笑得这么开心,他怒气冲冲地景暮寒,质问道:“景暮寒,你在笑什么?”
景暮寒在宋严危面前蹲下来,叹息一声,又笑了:“想不到义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听到景暮寒这么说,宋严危怒不可言:“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帮我?景暮寒,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景暮寒俊眉微蹙:“养育之恩固然重要,可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互相的,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回报你。”
话落,景暮寒站起身来,看了看同样也受了重伤的景佑泽,说道:“既然大家都受伤了,那我觉得继承人这个位置,应该让没有受伤的人来继承。”
景佑泽瘫坐在椅子上,咳嗽了一声:“景暮寒,你休想得到景家的一切,你要是敢那么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爸,你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怎
么还有力气跟我说这些呢?”景暮寒无奈地皱着眉头,拿着股权转让书走到景佑泽身边。
他拉起景佑泽的手,轻笑道:“爸,只要你在这上面按一个手印,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真的只需要一个手印而已!”
“景暮寒!你简直丧心病狂!”景佑泽咒骂着,喘着粗气,死活不肯在股权转让书上按手印。
不管他怎么拒绝,怎么抵抗,景暮寒愣是没有放过他。
景暮寒对白失烨使了个眼色,说道:“白失烨,既然我爸不愿意配合,你就想办法让他配合一下吧。”
说完,景暮寒转了个身,背对着景佑泽和景季晨。
白失烨上前一步,来到景佑泽身边,揉了揉鼻子,轻咳一声:“董事长,那我就得罪了!”
话落,白失烨抓起了景佑泽的手,逼迫景佑泽按手印。
可这时,景佑泽看着景暮寒的背影嘶吼出声:“景暮寒,你真的忍心那么做吗?”
景暮寒的背脊顿了顿,闭了闭眼,薄唇轻启:“没有什么忍不忍心的,就像你说的,我狼子野心,本来就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对你们心软?”
说出这些话之后,景暮寒转身凝视着白失烨:“白失烨,不要再拖
延时间了,赶紧动手吧!”
景暮寒让白失烨赶紧动手,其实只是害怕自己一会儿会心软。
可白失烨还没有动手呢,景季晨就吼了出来:“景暮寒,你忘恩负义,三观不正,就算你今天得到了你所想得到的一切,也不可能长久。”
“你这么做,迟早都会遭报应的,就算我们惩罚不了你,也还有法律惩罚你!”
景暮寒对于景季晨说的这些话毫无感觉,他冷眼望着景季晨,一言不发。
沉默片刻,他才缓缓说了一句:“就你话多。”
景暮寒慢慢走近景佑泽,一把抓住了景佑泽的手,逼迫景佑泽按手印。
“景暮寒……你给我放手,你这个逆子!”
“景暮寒,你今天真的这样做了,你会后悔的!”
“放开我,听见没有?景暮寒!”
景佑泽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景暮寒的束缚。
可景暮寒已经失去原有的慈悲和理智,紧紧地抓着景佑泽的手不肯放。
一旁的宋严危看到这一幕,大笑出声:“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亲生父子为夺财产撕破脸皮,这要是写上新闻,点击率肯定不低啊。”
景暮寒:“……”
当宋
严危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景暮寒和景佑泽都愣了一下。
随即,景暮寒扭头,瞪着宋严危:“你刚刚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亲生父子?”
“你自己去猜喽。”宋严危耸耸肩,没有认真回答景暮寒的问题。
他越是这个样子,景暮寒和景佑泽就越是疑惑不解。
可也只是疑惑了那么一瞬间,景暮寒就继续逼着景佑泽按手印了。
但是那只手还没有放下去,会议室门口就出现了三个人。
蓝颜初和三阳还有瑶瑶。
到门口的时候,瑶瑶看到很多受伤的人,便抬头问蓝颜初:“妈咪,这些人为什么都受伤了呀?他们怎么了?”
蓝颜初捂住了瑶瑶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瑶瑶宝贝,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小孩子该问的,我们就在这看就好了。”
瑶瑶把蓝颜初的手拉下来,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是妈咪,你不觉得这个气氛很奇怪吗?”
“而且,叔叔他在干嘛呢?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他在欺负那个爷爷?”
瑶瑶说话的时候,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景暮寒。
会议室里的众人眼看着景佑泽的手就要碰到那个股权转让书了,就在千钧一发
之际,瑶瑶迈着小短腿跑进了会议室。
她哒哒哒地跑到景暮寒身后,伸出小手扯着景暮寒的衣服,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