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凌听到蓝颜初说他幼稚,他也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然后对蓝颜初说:“颜初,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景暮寒他可是我的情敌啊,难道你要我见到情敌还笑嘻嘻的吗?”
“……”蓝颜初冷眸看着秦司凌,一言不发。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眼前这个算是青梅竹马的男人有些无可救药。
秦司凌见蓝颜初不再说话了,他把目光转移到景暮寒身上,问景暮寒:“景暮寒,当众羞辱自己的青梅竹马,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听到秦司凌这么问,景暮寒的眸子暗了暗,随即沉声回道:“这怎么能叫羞辱呢?我只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而已。”
“做人的道理?”秦司凌觉得景暮寒的话很可笑,他低头笑出了声,“这大概是我是一年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了。”
“如果当众羞辱别人也叫做道理,那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推得一干二净啊?”
“说到底,景暮寒你就是在为这两个孩子打抱不平,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因为这两个孩子本来就得罪了欧阳月月。”
“是他们先说欧阳月月不识货的,欧阳月月只不过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怎么到了你这里
,就成了欧阳月月的不是了呢?这本来就不是欧阳月月的错啊。”
秦司凌看似是在为了欧阳月月说话,其实聪明的人都知道他是故意跟景暮寒过不去。
景暮寒冷眼看着秦司凌,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三阳就钻出来,怒视着秦司凌,说道:
“我说秦叔叔,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别以为你是云上三日游的东家,就可以随意轻视景暮寒。”
秦司凌见三阳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自己,他伸手拍了拍三阳的脑袋,笑道:“三阳小朋友,我可没有轻视任何人哦,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看法而已。”
“可是我们不觉得你的看法是对的。”三阳打开了秦司凌的手,没好气地回答,“还请叔叔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少说。”
“还有就是,这种赝品就不要拿来让人参观了,若是碰到懂画的人拆穿了你,你会很尴尬。”
三阳说话间,把墙上那一幅叫《阳光》的画给扯下来了。
画框摔在了地上,碎成一片。
看到这一幕,围观人群纷纷惊恐地瞪大的眼睛。
有人夸张地捂住了嘴巴惊叫出声:“哦我的天呐,这孩子胆子可真大,把这么名贵的画给打碎了。”
“这得赔多少钱才行啊!
把这孩子卖了都不够赔这幅画吧。”
“果然是个没家教没礼貌的野孩子,他爸妈要是在现场,今天可逃不掉喽。”
不少人等着看三阳的笑话,就连秦司凌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三阳。
然而三阳丝毫不慌,霸气且嚣张地与秦司凌对视,然后悠然自得地开口道:“亲叔叔,这幅赝品我就替你解决了,如果你想让人参观画展,得想办法去买真的。”
闻言,秦司凌勾了勾唇,不厚道地笑了:“你如何证明我这幅画是假的?现在你把它打碎了,你赔得起吗?”
三阳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傲视万物的样子,说:“不就是一幅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既然决心把它打碎,我就已经做好了赔的准备。”
“但因为你这幅画本来就是假的,所以我并不打算赔你,如果秦叔叔不服气,大可以起诉我。”
说到“起诉我”几个字的时候,三阳望着秦司凌,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
他这副模样仿佛在说“我谅你也不敢起诉我”……
秦司凌气不打一处来,握了握拳头却又松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司凌才对三阳说:“起诉倒是不必了,只要你找到证明这幅画是假画的证据,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这话,三阳哦哟了一声:“你
这话说的就有趣了,这整得好像还是你大发慈悲放过我一样。”
“难道不是吗?”秦司凌挑眉问三阳,“你弄坏了我的东西,理应是要负责任的,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当然就是大发慈悲放过你了。”
“……”三阳看到秦司凌这副讨厌的嘴脸,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上去暴打秦司凌。
最终三阳忍住了暴躁的想法,声音一下子冷起来:“秦叔叔,你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本来我还想给你留点脸面,但是现在我觉得大可不必。”
“你想怎样?”秦司凌毫不畏惧地问了三阳这样一个问题,语气也跟三阳一样变得冰冷无比。
三阳一步步走近秦司凌,边走边说:“阳光的版权可是很严格的,他从来不允许他的画被人拿赝品冒充。”
“然而秦叔叔的行为已经触犯了版权问题,有可能会引起版权纠纷,如果阳光知道这件事追究起来,那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三阳话音刚落,在场的那些吃瓜群众全都笑出了声。
一群大人从一个孩子嘴里听到版权纠纷这样的话,他们都没有当回事,只是当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