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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暮寒接了宋颜初的电话后,带着宋颜初迅速洗完漱,之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景家老宅,去了宋严危说的中心医院。
不久后,车子停在中心医院门口,景暮寒和宋颜初快速下了车,两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医院。
景暮寒的步伐太快,宋颜初有些跟不上,她像个孩子似的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刚进医院,景暮寒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伸出手,大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宋颜初的小手。
看着他的大手,宋颜初抿唇一笑,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羞涩地开口:“景暮寒,你牵得还挺准的嘛。”
“什么?”景暮寒没听懂宋颜初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皱了皱眉。
某女轻咳一声,伸手揉了揉鼻子:“没什么,我在夸你呢。”
话落,宋颜初顺势抱住了景暮寒的手臂,任由景暮寒拖着她去了景季晨所在的病房。
此时此刻,景季晨正靠在病床的床头,一脸郁闷地盯着窗外。
宋严危就坐在病床边,无奈地看着景季晨,悠悠地说道:“季晨,你说你这是何必呢?非要跟非言打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听到宋严危这么说,景季晨扭头与宋严危对视,红着眼问宋严危:“宋叔,你觉得我跟非言谁更好一点?
”
“这……”宋严危明显犹豫了一下,随即呵呵笑道,“你们两个都各有各的优点,我说不上谁好谁坏,只能说你们都很不错。”
闻言,景季晨冷哼一声:“宋叔什么时候学会跟我客套了?”
“这么官方的说法就不必了吧,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我跟非言谁更适合容容。”
宋严危挠了挠头,挑眉笑了笑:“季晨啊,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回答你,我觉得只要我女儿喜欢的,就是适合她的。”
“我看她对非言的感情似乎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而她对你就是哥哥和妹妹的情感,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估计没可能。”
“……”景季晨听了宋严危的话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没有多大的机会,现在听到宋严危这么说,他就更加没有得到宋容容的信心。
沉吟片刻,景季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问宋严危:“宋叔,如果容容要跟非言在一起,你会不会同意?”
宋严危思索片刻,回道:“我尊重我女儿的选择,非言这孩子确实不错,如果他和容容有那个可能,我会支持他们。”
“季晨啊,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你喜欢容容很久了,但是那丫头她不喜欢你啊。”
“她也许是喜欢你的,
只是对她来说,你只是一个哥哥般的存在,她可以对你相敬如宾,但绝对不会爱上你。”
“可是你再看看她对非言的态度,自从非言出现,她就一直粘着非言,就连你受伤了也没来看看你。”
“哈哈,说起来这丫头也是真的狠心,就因为你先动手打了非言,她就不搭理你了。”
“不过她之所以能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正是因为把你当成至亲至爱的哥哥,知道你不管怎样都不会离开她,才有勇气对你发火。”
“……”景季晨静静听着宋严危说的话,等到宋严危说完后,他彻底瘫软下来。
这一瞬间,景季晨感觉这么多年来对宋容容的喜欢都像是一个笑话。
她一口一个哥哥地叫他,对他毕恭毕敬,却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他半分……
景季晨的脑海里浮现出宋容容的模样,她笑起来时的样子,她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有她发脾气的样子……
她从来不会发脾气,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小姑娘,连说话都不会太大声。
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小丫头,因为非言受了伤,就对景季晨大吼大叫。
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小丫头了……
景季晨回想起他把非言打倒的那一刻,宋容容推他的那个模样,心里还在隐隐作痛。
想着
宋容容的样子沉默了好久好久,景季晨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宋严危,说道:“宋叔,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闻言,宋严危伸手拍了拍景季晨的肩膀:“季晨啊,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是再难受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啊。”
“我知道我女儿的性格,一旦她喜欢什么东西,她就会拼了命地保护。”
“看到她护着非言的那个样子,我就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了。”
“所以季晨啊,该放手的时候千万不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就算你抢到手也没用的。”
“而且我更不希望你因为容容跟非言闹成这个样子,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听到宋严危说希望他们都好好的,景季晨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苦涩地说:“没有容容在身边,怎么可能好好的……”
“……”宋严危紧盯着景季晨,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早已在病房门口偷听的景暮寒和宋颜初已经听完了宋严危和景季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