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初还是忘不掉当年蓝知星一家三口对她做的那些事,所以她跟蓝知星说话的时候都是冷嘲热讽的。
但是蓝知星并不在意,她继续求着宋颜初:“宋颜初……不,姐姐,我得了绝症……我……可能快死了。”
听到蓝知星叫自己姐姐,宋颜初愣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蓝知星每一次叫她姐姐都是虚情假意的。
以前蓝知星叫她姐姐的时候,她就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从蓝知星的语气里听出一丝阴谋。
沉吟片刻之后,宋颜初放平了语气,质问蓝知星:“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帮助呢?而且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是仇人,每次想起你的名字时,我都会想到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你和你爸妈对我造成的伤害挺大的,我根本就无法忘却,所以蓝知星,我没办法放下当年的恩怨去帮你。”
宋颜初这一次没有冷嘲热讽,只是平静而淡漠的跟蓝知星说着她的心里话。
听完宋颜初的话后,蓝知星又陷入了沉默。
只是安静了那么几秒钟,蓝知星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心里有隔阂,
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要管你呢?”宋颜初情绪激动地吼了出来,“我确实容易对人心软,可是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当初你求我把你爸妈安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了,可是这次你出事了,你还来找我。”
“蓝知星,不是所有的过错都是坐几年牢就可以弥补的,你们给我留下的阴影会伴随我一辈子。”
“所以现在也该让你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等你陷入绝望的时候,你就会彻底理解我当年的心情。”
宋颜初说完,不给蓝知星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一直坐在茶几上看着宋颜初的景暮寒看到宋颜初挂了电话,特别平静的揉了一下宋颜初的脑袋,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早餐已经做好了,现在去吃吗?”
宋颜初放下了手机,抬眸看着景暮寒,问道:“景暮寒,你觉得我过分吗?”
“不过分。”景暮寒条件反射地回答了宋颜初的问题,随后又说,“蓝知星一家人当年伤害你的时候可不会检讨自己。”
“不管她是得了绝症或者是快要死了,你都没有对她心软的理由。”
“一个失败者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心太软。”
“所以这一次,不管蓝知星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管她。”
景暮寒一点都不希望宋颜初去管蓝知星,疯狂的给宋颜初惯输着“你敢管蓝知星你就是失败者”的思想。
听了景暮寒的话,宋颜初叹息了一声。
她沉思了一会儿,也想了一会儿,觉得景暮寒说得没错。
她凭什么要管蓝知星呢?蓝知星配么?完全不配啊!
想通后,宋颜初向景暮寒张开了双臂,笑颜如花道:“那你抱我去吃饭吧。”
“好。”景暮寒轻笑一下,起身将宋颜初从沙发上抱起来。
可是刚抱起来,他又把宋颜初放下了。
突然被放下的宋颜初疑惑地看着景暮寒,蹙眉问:“你怎么又把我放下来了?不是要去吃饭吗?”
景暮寒低眸看着宋颜初,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饭端过来。”
说完,景暮寒转身往厨房走去。
望着景暮寒的背影,宋颜初甜甜一笑。
就在她笑得开心时,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还是刚刚遇到那个号码,嘴角的笑
容逐渐消失。
她果断挂了电话,然后发过去两条消息:“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是不会来的。”
“不过你要是死在监狱里了,我会勉为其难来给你收尸。”
把消息给蓝知星发过去之后,宋颜初就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另一边,蓝知星还在不停地拨打的宋颜初的号码。
可是不管她怎么打,都已经无法打通了……
……
不久后,景暮寒和宋颜初还有孩子们吃完了早餐。
等到景暮寒收拾好碗筷,把孩子们送去了学校,又回到了蓝水居,给宋颜初捶腿按摩。
整天躺着的宋颜初单手撑脸地望着给自己捶腿按摩的景暮寒,百无聊赖地问道:
“景暮寒,最近天天待在家里,你有没有感觉很无聊?”
听到宋颜初这么问,景暮寒以为宋颜初想套路他,便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无聊啊,能陪着你,我就觉得很开心。”
闻言,宋颜初冷笑了一声:“可是我无聊!你难道都看不出来我很无聊吗?我的表情都已经生无可恋了。”
“……”景暮寒没想到,他还是被宋颜初套路了。
他抬头看了看宋颜初那皱成一团的小脸,轻咳一声:“
那要不,我用轮椅推着你出去玩?”
“哎……”宋颜初叹了口气,撇了撇嘴,“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啊!你除了会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