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耶罗自己开了车去给温子清上课了,安澜和陆翌然便回了自己住的房子。
陈航已经在书房里面摆出了三个屏幕,一个负责监控从皮耶罗那里传回来的视频和声音,一个负责监控房子里面的信号情况,一个负责联络他们安排在那房子周围的保镖和势力,且通过他们身上的监控器传回来的画面,查看房子周围的情况。
书房里还有四五个工作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安澜正看得有些茫然和紧张,陆翌然突然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耳机递给了安澜。
“嗯?”安澜一脸茫然地转过了头去。
似乎被安澜的模样逗笑,陆翌然嘴角微微翘了翘:“这是皮耶罗身上佩戴的窃听器的耳机,可以听到皮耶罗那边的情况。”
陆翌然顿了顿,才又道:“你应该会比较关心温子清的情况。”
安澜自然是关心的,可是……
“你将这个耳机给了我,陈先生他们怎么听那边的情况啊?”
陆翌然笑了笑:“没关系,他们那里还可以有分开的耳机,同样可以听到那边的情况。”
“等会儿我让陈航把监控系统平台开一个权限给小九,你就可以和小九还有轻语在另外一边查看皮耶罗拍摄到的监
控画面和声音了。”
陆翌然看向书房里面的画面,微微蹙了蹙眉:“这里太乱了。”
安澜点了点头:“好,谢谢。”
安澜带着耳机去找了小九,陈航果然已经将平台密码那些发了过来,小九已经用电脑连上了监控画面。
“妈咪你快来,我们就在这里看吧。”
“他好像已经快要到了,你看他的监控画面里面,前面就是我们前天放风筝的那湖了。”
安澜应了一声,走到小九身旁坐下。
皮耶罗的微型摄像头是在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皮耶罗开车的时候,倒是正好能够拍摄到车前的景象。
很快,皮耶罗就开着车到了房子门外。
皮耶罗下了车,按了门铃,很快,门被打了开。
“他起了吗?该上课了。”安澜听见皮耶罗问着。
门里面走出来两个保镖:“起了,我刚刚看到他下楼吃早饭了。”
“来吧,老规矩,搜个身。”
保镖的脸在摄像头面前放大,安澜手指微微动了动,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好在,就像皮耶罗说的那样,因为皮耶罗在这里做老师已经好几年了,他们已经对皮耶罗比较信任,搜身也只是随便搜了搜,皮耶罗就被放了进去。
画面中,皮
耶罗进了屋,屋子里的情形便呈现在了安澜面前。
屋子里是简洁风格,几乎是完全纯白的,白色的沙发,白色的茶几,白色的墙……
只墙上有几幅色彩十分鲜艳的画。
小九和轻语也看见了那墙上挂着的画:“这应该是舅舅自己画的。”
“嗯。”
“里卡多?”皮耶罗扬声叫了一声:“今天外面有点晒,我们今天就在画室里面上课吧,我上来了?”
“好。”
楼上响起一个清雅温润的声音。
“哇哦,舅舅的声音好温柔啊。”
皮耶罗很快上了楼,推门进了一间房间。
那应该是温子清的画室,里面摆放着好几个画架,还有各种各样的画,白色的窗帘飞舞着,安澜看见,温子清背对着门,正在画画。
他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背影温柔的有些过分。
“在画什么?”
皮耶罗走了过去,在温子清身后站定,安澜他们也很快看到了温子清面前画中的内容。
“他画的还是那天那幅画,是风筝。”小九惊呼出声。
“不一样。”小九轻声道。
“今天的风筝不是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一幅。”
“那天的风筝后面是蓝天白云,整个画面比较干净恬淡。”
“但
是今天这幅画上,天空有一半变成了乌云,画面上的风筝也有些残破。”
安澜有些讶异地看了说话的轻语一眼,大概轻语真的在画画这件事情上十分有天赋吧,她的观察力十分惊人。
安澜深吸了一口气:“嗯,的确是不一样。”
安澜正想着,就听见皮耶罗开了口:“你也在画这个风筝?”
皮耶罗说完,便又走到了一旁,从画架上拿起一幅画。
“这一幅,应该才是那天我们通过运动摄像机看到舅舅画的画。”
“这一幅也是你画的?什么时候画的啊?”
皮耶罗转头看向了温子清,温子清抬起了头来:“前天吧。”
“也是前天吗?”
皮耶罗从ipad里面调出了一幅画来,是前天在广场上,轻语画的那一幅稚嫩的风筝。
皮耶罗将那幅画递给了温子清:“你看,这是前天,有一对夫妻来请我去给他们女儿做老师的时候,我让他们女儿画的画。”
温子清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幅画上,微微眯了眯眼,却没有作声。
皮耶罗却是笑了起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幅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