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翌然闻言,只抬起头来和周钊交换了一个目光。
周钊笑了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陆爷应该跟安总你说过了吧,陆爷的腿的事情。”
安澜一愣,才有点了点头:“说过的,他说他要出国去治腿。”
周钊点了点头,神情却是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十分的认真。
“这次手术机会难得,可是却也有一定的风险。陆爷的腿拖的时间太长了,可能有一些神经粘连之类的问题,手术要求比较高,而且万一出了问题,二次手术的机会也比较小。”
“所以我们想要,在手术前准备妥当一些,以尽量减小手术出意外的可能。”
“这段时间,我们给陆爷安排了不少的检查,几乎可以说是全身全方面的检查,为了配合检查,所以最近抽血的次数比较多。”
安澜皱了皱眉,之前她竟然都没有留意到。
安澜盯着那些针眼看了一会儿,总觉得那些针眼实在是有些刺眼。
安澜深吸了一口气:“亲缘鉴定,也不是非得要抽血的吧?”
周钊点了点头:“的确不是非得要抽血不可,不过抽血的准确度会稍稍高那么一点点。”
“其他可以用带毛囊的头发,或者是口
腔粘液。”
安澜垂下眼想了想:“那就用其他吧,多取几份,出错的几率也不大,没有必要非要抽血。”
周钊勾了勾嘴角,转过头揶揄地看向了陆翌然:“陆爷,看,安总心疼你了。”
安澜抿了抿唇,却是怎么也不肯承认:“谁心疼他?我只是觉得,抽了那么多次血,万一抽血抽到贫血了怎么办?”
周钊垂眸笑出了声来:“这个可能性也不太大,还很少听说抽血抽到贫血的。只是抽血多了,可能会出现一些症状,比如头晕眼花之类的……”
安澜抬眸看了周钊一眼。
周钊连忙道:“是是是,也不是没有可能贫血的,那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给陆爷取带头发的毛囊,或者是取口腔粘液吧。”
“嗯。”
等着周钊取好了标本,陆翌然才站起身来和安澜一起离开了。
上了车,陆翌然才将安澜拉入了怀中,低下头在安澜的头发上轻轻吻了吻:“我家宝贝心疼我了。”
安澜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咬着牙瞪了陆翌然一眼:“闭嘴吧你,谁心疼你?”
陆翌然轻笑出声:“好好好,没有人,没有人心疼我,我就是那个谁都不疼不爱的可怜人。”
“唉,也没有办
法,毕竟我出生在了陆家,命不好啊,出生在了陆家。”
陆翌然演了起来:“陆家的人之间,本来就亲情关系比较薄弱,哪怕是孩子和亲生父母之间,也很少关心彼此。”
“后来我爸妈去世了,别人更是只盯着我手里的钱和权力,恨不得我早点去死,更别说关心我了。”
陆翌然唉声叹气,安澜只定定地盯着他,满脸写满了无语。
虽然知道陆翌然是在故意跟她卖惨,可是陆翌然说的那些事情却又是真的。
安澜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堪其扰的模样:“行了行了,闭嘴吧你。”
安澜抿了抿唇:“你不是有我了吗?”
陆翌然奸计得逞,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了:“我是你的什么人呢?嗯?”
安澜盯着陆翌然看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你是我什么人?陌生人。”
陆翌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陌生人为什么会关心我呢?看来我还是没有人……”
“闭嘴!男朋友!你是我男朋友行了吧?”
陆翌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嗯,以后,你就这样叫我吧。”
“现在叫男朋友,等着以后转正了,我们去领了那个证之后,你再改一个。”
“……”
安澜几乎不用猜,都知道陆翌然说的以后领了证改一个之后的称呼是什么。
安澜愤然转过头,决定不理他了。
陆翌然神情却是带着笑,只往安澜身边蹭了蹭:“好不好啊?宝贝?”
似乎非要从安澜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不可的架势。
见安澜仍旧不理他,陆翌然便又往安澜身边移了移:“嗯?好不好啊?你怎么又不理我了啊?”
安澜往她这边的车门旁移了移。
陆翌然立马跟了过来。
安澜几乎已经完全贴在了车门上,移无可移。
“宝贝?嗯?”陆翌然说着话,似乎十分清楚安澜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愈发过分了起来,手一点一点的从安澜的膝盖上往上滑。
安澜瞪大了眼看向陆翌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陆翌然却仍旧只是带笑看着她:“嗯,宝贝?”
安澜飞快地转过头看了前面完全没有察觉的司机,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定定地看着陆翌然,张了张嘴和陆翌然讨价还价:“拿开。”
安澜只做出了嘴型,并未发出声音。
陆翌然似乎知道安澜不敢喊出声,愈发得寸进尺,手继续往上移动了几分。
安澜险些跳了起来,只连忙认
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