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啧了一声,反身抱住了陆翌然:“我们陆爷真可怜啊。”
陆翌然听安澜这么说,眼中笑意更浓了几分:“是啊,所以,宝贝是不是准备好好安慰安慰我啊?”
“那还是算了。”
安澜神情的时候无比神情,绝情的时候也十分绝情。
听陆翌然那么说,直接就站起了身来:“谢邀,明天还有一个会,就不陪陆爷了。”
“而且,陆爷都已经这样生活了三十年了,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都习惯了就别装可怜卖惨了。”
“装可怜卖惨这种事情,和你的脸,以及你的身份地位,一点都不搭。”
安澜说完,就十分干脆利落地朝着陆翌然挥了挥手,快步走了。
陆翌然看着安澜出了书房,还十分体贴的转身关上门,甚至还在关门前朝着他又挥了挥手。
陆翌然目光落在被关上的门上,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他的安澜,果然是个宝贝。
陆翌然正想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周钊。
陆翌然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去,才接起了电话:“喂。”
周钊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你之前让我找,曾经在老陆总身边待过的人
,包括保镖,助理之类的。”
“嗯。”陆翌然应了一声。
“时间比较急,我暂时找到了两个,一个保镖,一个助理。”
“那个保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回老家结了婚,开了个保安公司。助理的话,那个助理不算是特助,只是助理部门的一个普通助理,偶尔会跟着老陆总一起出去接待客户,处理老陆总的一些事情。”
陆翌然应了一声:“那个保镖,是因为什么离开陆家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周钊知道陆翌然的意思,陆家的保镖,几乎都是终身制的。毕竟陆家给保镖那些的待遇都十分不错,很少有人会舍得离开。
保镖即便是武力或者是年龄不再适合当保镖,陆家也会给一个闲职,也算是养着了。
像他查到的那个保镖那样,直接退了回老家的,很少。
“就在老陆总出事之后没多久,当时那个保镖比较年轻,才三十来岁,还没结婚。当时陆总出事的时候,他就在车上,车祸的时候也受了伤。”
“似乎是断了一只手,也不算断了吧,但是现在复健之后,也还是不太能用力。他的爸妈听说之后,就让他直接回家了,说太危险了什么
的吧。”
周钊沉默了片刻,才又接着道:“他回家之后,没多久就结了婚,是和他们老家同城的一个女孩子结的婚,我也让陈航查过他的银行卡那些,看过他的账目往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除了他,包括他的亲朋好友,他的妻子,他们所有的账户上,都没有过什么的特别的未知收入,包括他现在开着的保安公司的账目,我们都找专门的人核对过了,账目那些都比较正常。”
陆翌然低低应了一声,虽然没有再说其他什么,可是周钊却也从他异常的沉默中,察觉到了陆翌然的情绪。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保镖还是有点可疑,但是现在我们完全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够直接去将他抓起来审问,或者是怀疑什么,那样会寒了现在还在陆家的人的心。”
“毕竟,那个保镖之前在老陆总的那场车祸中,也受了伤。”
陆翌然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说话。
周钊只叹了口气:“这样吧,我继续叫人盯着那个保镖,再查的稍微深入一些。”
陆翌然这才终于开了口:“你直接让他回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情要问他。”
陆翌然看了周钊一眼:
“不是为了那件事情,不过,你先不要告诉他,我找他是为了什么,让他去猜。”
“我倒是要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周钊领会过来陆翌然的意思:“陆爷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试探试探他吧?”
“我们不说找他是为了什么,看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确定他和老陆总的车祸有没有关系。”
“嗯。”
陆翌然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全程录像。”
“好,明白。”
“还有那个助理,虽然你说,那个助理并不是我爸的贴身助理,但是他既然就那个时候就在我爸身边了,说不定会知道一点什么,一起带过来。”
“好。”
陆翌然挂断了和安澜的电话,才操控着轮椅,去了主卧。
第二天一早,陆翌然按照惯例送安澜去了公司。
将安澜送到公司之后,陆翌然就走了。
安澜上午开了两个会,中午要见一个客户,因为早上是陆翌然送过来的,她也并没有开车来上班,安澜便坐了公司的商务车带着吴灵一起去了餐厅。
客户还没有到,安澜带着吴灵到包间等着。
侍应生很快走了进来:“安总,你们今天中午的菜单可能有一些
变动,还需要一切要确定的东西,你们谁跟我一起去前台看看?”
吴灵皱了皱眉:“不是昨天就已经提前确定好了吗?怎么还有